到……”
“胡瞎子?!”计笑之的瞳孔猛地收缩:“那个人渣?”
骗那个妇人说要找个女孩子续她儿子的命,害的自己险些被宋珍坑了的那个混蛋?
“你……你别冲动啊。我就是告诉你一声,还有……”系统想想反正已经交代了,干脆把另一件事也坦白:“你还记得胡缘跟你说……”
“她爸爸?!”计笑之反应很快,系统还没说完她就飞快地捋清了个中联系,然后心念一转,一个主意已经成形。
系统乖巧地闭上了嘴,该说的它都说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继续刺激计笑之才好。
计笑之的行动力非常强,她当即转身跑向胡缘所在之处,在胡缘还没逃上两步的时候就一把把她扯过来,顺便弯腰从自己的小皮鞋里摸出了一把小小的折叠匕首。
“……”胡缘吓得魂飞魄散,浑身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你你你……你想干嘛?”
胡缘从小被娇惯到大,一向把自己当成发号施令且令行禁止的小公主,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也没有受过什么惊吓,最近几年受到的最大刺激还是计笑之给她的那一拳,因此心里气不过才跟了她出来。胡缘自己都没想好跟着计笑之到底要干嘛,更不要说反过来被计笑之抓住了,当那把小巧精致又寒光凛冽的匕首在她面前晃了一晃,胡缘腿一软,差点没晕过去。
等胡缘好不容易说出这句还算清楚的话,一辆灰扑扑的公交车已经停在了路边,胡松柏站起身来。
计笑之来不及再跟她废话,手里的匕首将将就抵在了胡缘的脖子上:“前面公交车站,把你爸喊过来。”
她的语速很快,胡缘的脑袋正混乱着,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冰凉的触感抵上了皮肤,她才一个激灵,大叫起来:“胡松柏!”
胡松柏一只脚已经踏上了车,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糊里糊涂一回头,远远地看见一个小小的红色身影,下意识就蹦了下来,冲了过去。
胡松柏跑近了,发觉自己的女儿正泪流满面地被人挟持着,脖子还被刀抵着,不由得嗔目欲裂,哑着嗓子喊:“你他娘的放开我女儿!”
公交车的门关上,又摇摇晃晃地开走了。
计笑之把目光收回,看着又急又怒却不敢轻举妄动的胡松柏,微微笑起来。
“地球真小,又遇见你了。”她的笑容自然而明朗,手也很稳,虽然模样只是一个小姑娘,却让胡松柏心惊不已。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快放了我女儿!”胡缘嚎啕大哭的样子实在是有些让人不忍直视,但是胡松柏只有满满的心疼:“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要什么?”计笑之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他的话,眯起眼来,用一种非常变态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胡松柏,那种目光非常恶心,简直像是在打量案板上的一块肉。
就在计笑之沉默地发射变态目光,胡缘继续嚎哭,胡松柏心急如焚时,计笑之突然间话锋一转,慢悠悠道:“呵呵,我什么也不要,我就想看着你这个人渣痛苦的样子。”
系统不由得闷声一笑,要不是它知道计笑之的目的在于拖延时间,还真的以为她就是一个纯粹的心理变态。
……
两分钟之后,马路上突然冲过来一辆外形粗犷的黑色吉普车,直接凶悍地一个急转弯,险险刹在了人行道边上。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来两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径直向胡松柏走来。
胡松柏背对着他们,一心都专注在女儿身上,并没有意识到他们的走近。而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穿青色背心的那个大汉朝计笑之点点头,说了句:“做的不错,剩下来的交给我们就行。”
说完就和另一个大汉挟着徒劳地挣扎的胡松柏离开了。
计笑之目送着吉普车远去,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匕首,松开了胡缘。
蔡雪缘在把计笑之接来之后,就给了她一部手机,让她随身带着。这个国家的经济发展状况大约是计笑之所在世界二三十年前的水平,手机还是个稀罕物,长的也跟块黑色板砖一样,计笑之一直拿它当防身武器。
刚刚跟踪胡松柏的时候,她顺手就给蔡雪缘打了个电话,好巧不巧蔡雪缘正好在她大哥那里玩,她大哥那绝对是个暴脾气护短的主,听说了这件事,立马就答应派人来截胡松柏。
因此计笑之刚刚那半天都是再拖延时间,倒并没真想对胡缘怎么样。
可是胡缘不知道内中缘由,她只知道自己刚刚差点就死了,而在她眼里能呼神唤鬼,神通广大的老爹也被两个坏人给弄了去,这对于一个货真价实的小娃娃来说,就如同天塌了一般。所以胡缘这时候也不哭了,也不闹了,就像傻了一样瘫坐在地上,大眼睛呆滞地注视着胡松柏离开的方向。
计笑之没有什么同情心,她甩了甩酸痛的胳膊,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在她离开之后,一个穿着和刚刚那个大汉同款青色背心,纹着两条花臂的光头男人悄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依然腿软到爬不起来的胡缘身后,一把捂住她的口鼻。
胡缘挣扎了两下,不动了。
☆、阴差阳错的“兄弟”(11)
细尖的鞋跟颇有节奏感地敲击着地面,往上是笔直细长的小腿,肤色很白,在暗紫色的绒布裙摆下显得更白,过犹不及地带了点死气沉沉的味道。
鲜艳的红色指甲扣在了门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