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清这么想着,倒睡不着了,扭头看了眼夏文,见他在黑暗中安静地躺着。
“睡不着?”夏文听到动静,轻声道。
“你也没睡着?”
好半天没回应,年清突然明白过来,道:“你失眠多久了?”
“也不算失眠,就当闭目养神了。铺子里有柳管事,我每日忙的事也不多,白天休息得多,晚上就……”
年清气道:“这不算失眠,什么算失眠?怪不得你精神差成这样!明日我就请大夫来给你开安神药!”
“别白忙活了。”夏文轻轻道,他并没有指责的意思,但是他这话一出口,总避不了指责的意味。
年清搂着夏文的脖子,就和小时候偶尔做噩梦时那般,哽咽道:“我和我娘也是你血脉相连的亲人,我们哪里比不上夏远洋?你还有我们呢,舅,你别糟践自己,夏远洋又不会心疼你。”
夏文想问,你怎么就知道夏远洋不会心疼他?在你们眼里,夏远洋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他也会哭、会笑,也有自己的小情绪和苦恼,他也会关心、爱护别人,他的胸膛里,跳动着的也是一颗热腾腾的心。你们凭什么就把这些从夏远洋的身上剥下来,认定了他就是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