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汤锅,回眸扫了一眼楼梯的方向,笑得满眼算计:“儿子,妈之所以这么撒谎,可都是为了让你不当单身狗啊!”
……
郭若夏紧攥手机,泛红了眼看向父亲:“爸,我得赶紧去看看时川。”
郭若岩从妹妹一开始打电话时,就一直一瞬不瞬的定定望着妹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面无表情的神情下,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我跟你一起去一趟吧!这样才能表现出我们的诚意。”郭清政挺着堪比六个月孕妇般的肚子,在郭若夏的搀扶下笨拙起身,父女两个刚走到楼梯口,郭清政突然止步回头:“若岩,你也赶紧上楼换身衣服,和我们一起去。”
郭若岩冷声嘲讽:“我可没有热脸贴时家冷臀的癖好。”
郭清政顿时气结,脸红脖子粗的指向郭若岩:“逆子,你个忤逆不孝的逆子……。”
这些没什么新意的叫骂,郭若岩早就听得腻了,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父亲,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僧入定状。
气喘吁吁的郭清政只得深呼吸了好几次后,这才勉强压下心底的怒火,侧头看向哭化妆了的女儿,叮嘱道:“行了,别哭了,现在你就算哭死了时川也不会知晓,赶紧上去把脸上的妆卸了,记住,千万不能再化妆,还有,等会儿挑一身简单大方的衣服穿。”
郭若夏愣了一瞬,很快就明白过来父亲话语里的意思。
回到三楼卧室,衣服刚脱到一半的若夏,突然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惊得心里一紧,立马把已经脱到胸口的衣服慌乱拉下,回头一看,这才松了一口气。
“哥,你吓我一跳,有什么事吗?”
郭若岩居高临下直直望着若夏,略带病态的苍白脸上透出压抑的隐忍,眸光深深:“若夏,告诉我,你喜欢的究竟是时川这个人,还是喜欢的是时家背景?”
“……哥,这两者并没有什么冲突。”若夏并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
“有冲突,怎么会没有冲突?”若岩激动的双手紧攥若夏双肩,泛红了眼,那力道就大得几乎快要把她肩头捏碎:“若夏,那我再问你,若是时川没有时家的背景,亦或者是时家二少不是时川这个人,那你还会选择他吗?”
若夏用力的挣扎并挥开哥哥禁锢住她的双手,沉默了好一阵后,这才目光坚定的望向若岩:“哥,时家二少就是时川,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喜欢他,我喜欢了他十多年……。我想要嫁给他,我想要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若岩深深的看了若夏一眼,眼神骤冷,唇角挂着邪肆的冷笑,转身走出了房间。
……
一个半小时后。
当若夏随同父亲匆匆赶到时家老宅时,没想到家里这会儿居然只剩下苏灵妍和保姆在。
苏灵妍亲昵的拉着若夏的手坐在沙发上,愧疚安抚的轻拍若夏的手背,看向郭清政无奈长长一叹:“清政老弟啊,真是对不住了,时川那臭小子受伤了也在家里闲不住,半小时前他吃了点东西就急冲冲出去了。”
郭清政哪里敢在时家夫人面前摆谱,立即笑呵呵好似弥勒佛般摆摆手:“嫂子你说的哪里话,既然时川伤的不是太重,这我也就放心了。”
不得不说,能在商场上混得还算不错的人,说话自然是颇具水准。
听到这话,苏灵妍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
郭清政露出一脸无可奈何的慈父表情,瞥了一眼苏灵妍身旁眼含泪花的女儿,笑说调侃道:“嫂子你是不知道啊,刚才若夏这丫头和你通话时得知时川受伤了,急得当时就慌了神,浑身瘫软在沙发上哭得像个泪人,就跟丢了魂儿似的,一路上催促着快点,还闯了好几个红灯呢!”
苏灵妍看着身旁双眼布满血丝,盛满泪花的若夏,心里又是满意,又是心疼,急忙扯了几张纸巾动作轻柔的擦拭若夏脸上的泪珠,低声真心实意的缓缓述说。
“好孩子,快别哭了,这事儿都怪伯母不好,伯母我呀,真的很喜欢你,一直都很想让你当我们家的儿媳妇,只是时川那臭小子,这么年纪了感情上一直没开窍……。我一心想着要给你和时川创造见面的机会,这才夸大其词了些,其实他伤的并没有多严重,别哭了,再哭等会儿眼睛消不了肿,时川晚上若是回来和你碰面了,你到时候该不好意思了。”
一听这话,若夏就含泪羞怯的低下了头。
沙发对面的郭清政,这么多年来,总算是亲自从时夫人嘴里听到想要和他郭家联姻的话,顿时激动得都快坐立难安了,不过,为了保持风度还不得不辛苦的崩着。
有了时夫人的支持,女儿嫁进时家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只是,郭若夏这一等,等到天黑也没等到时川归来。
……。
第二天.
恰逢十一月十五号。
今天的帝都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中午十二点一到,结束培训后的卿卿刚走出大楼,就看到了雪花漫天飞舞,飘飘洒洒真是美极了。
风雪里,骆闻的保姆车从地下室开出来,与拄拐的卿卿擦身而过时,卿卿还能看到开启的车窗内,那骆闻助理看向她瘪嘴耸肩的幸灾乐祸眼神。
“不就是个保姆车,拽什么拽?有本事开架直升机来让我眼红啊!”
卿卿傲娇的扭开脑袋,懒得去看那一辆远去的破车,由于拄拐不便打伞,所以她随身携带了雨披。
保姆车里,骆闻看到车后那穿上雨披的身影,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