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本不是一回事儿!……说真的,你最近怎么不去看戏了?他接连上了几出新戏,唱工比以前重得多,真难为他,嗓子越唱越开,刚脆,响堂,简直听不够。你知道,广盛楼里头没有电喇叭什么的,不像电影和话剧有扩音,他是纯凭一条肉嗓儿唱,也能那么打远儿……我每星期最盼望的事儿就是周日去师父家了,他总是在那儿,有时候都没机会跟他说话,只能隔着屋子,听他在书房里跟师父学戏,你一句我一句的,都能把我的心给听化了……黛螺,你说我可不可以约他出来逛公园?他实在太忙……”
黛螺十分后悔引出这个话题,比同学被捕入狱什么的更让她不爱听。不过这个傻丫头,你根本挡不住她,自打跟黛螺吐露心声,现在每天都要拉着黛螺倾诉各种零乱跳脱的心情,语气与神色,都如在梦境中漫游一般,恍惚而又充满兴奋,她甚至不提他的名字,满口“他”“他”“他”的,貌似疏离,实则亲热无比,让黛螺心里头,一阵阵地酸苦难捺。
“以后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