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哭的!呜呜呜……”樱草把手帕按在脸上,大哭起来。
天青笑了:
“好了,都不哭。咱们逃过一难,平平安安地回来了。”他帮樱草擦去脸上的泪,为她拢拢头发:“你也累了,今晚的事儿,改天再说,先歇息吧。明早还得回学校吧?你这样子,又得背你去了。我可有日子没背过你了。”
樱草忍不住带着泪花笑了。天青搀起她,扶她躺好,她身上还穿着他的褂子,领口显得空荡荡的,雪白的一片脖颈□□着,一块红绳系着的小牌子从里面滑出来,垂在枕边。
天青如遭雷殛,愣在当地,拾起来仔细一看,竟然果真是他八年前送给她的牌子。
“你……一直戴着?”
樱草凝视他,轻轻说:“一天不曾离身。”
天青半晌没有说话,只紧紧握着那块牌子。良久,他仿佛大梦初醒似地,抬起手,小心地把牌子揣回樱草领口。那牌子上还带着他的手温,热得发烫,烙铁一样烙在樱草心上。
天青熄了灯火,坐在樱草枕边。这个情状,是他们从小熟悉的,樱草自然而然地拉过他一只手抱起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