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记得清清楚楚,那被绳子勒住脖子的疼痛和窒息感,怎么眼睛一睁一闭,她就回家了呢,还是四年前的家,听她爹娘的话,她还没嫁入张家,只是,也不远了。
她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疼,估计明天得青紫一块。
可她还是恍然如在梦中,还是说,那嫁入张家,克勤克俭,却最终被贬为妾的经历,才是一场梦?是今日媒婆上门,她对未来的亲事既喜又忧,辗转反侧所做的一场梦?
可是,这梦有些真实过了头,连细节也是那般的清晰,还有那绝望的窒息,想起来她仍旧会呼吸不畅。
那是梦吗?可如果不是呢?她还要嫁去张家吗?
一夜辗转,听得一声响亮的鸡鸣,绿竹睡不着,索性起了身,去烧水做饭。
等米粥煮好,家里人也都起来了,她娘见了她,说了一句,“丫头怎么起那么早。”
她把灶里的火压了压,起身,“昨夜里没睡好。”
宋氏看见她眼底的青黑,一副了然的神情,“娘也是过来人,明白的。这里由我看着就行了,你再去歇会。”
绿竹摇了摇头,“不了,爹还要去镇上做工,向南也要上钱家铺子,我等他们走了再歇不迟。”
榕树村家家户户种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