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师找朕所为何事?”乐桐见明镜坐下以后才缓缓开口。
“臣听闻陛下近日总是梦魇,所以便过来看看。”
“大师,倒是用心了。”乐桐摁了摁自己的眉心,“不过是普通的梦罢了。”话虽那么说着,脸上的疲惫之色却是骗不了人。
“经文可以为陛下舒缓压力。”言外之意可不就是他想要在这儿为她念经文嘛。
乐桐微微抬眸,斜睨了明镜一眼,他神色坦荡,说出的话并不给人压迫感,好似真的只是为了她的身体,而随口提出的建议。
不过这明镜也真奇怪,怎么会无缘无故提出这样的要求,这种行为已经超出出家人的范畴了。
她怎么有一种被反攻略的错觉。
明镜对于她打量的视线也不闪躲,镇定自若,等着女皇不再看他,才缓缓开口,“陛下的身体关系着国家社稷,臣只是略尽绵力。”
只要得到这个女人的信任他才可以继续下面的事情。
乐桐微微笑了笑,紧接着大笑出声,笑的无所忌惮,她似乎有点明白明镜为什么对她下这种不轻不重的毒药了,感情在这等着她呢,下药让她失眠继而毛遂自荐念经安抚她的情绪。
既然明镜能提出这个意见定然是有万分的把握让她不再失眠,届时她会逐渐依赖他,不说会产生多大的信任,至少有好的印象。
“如此,便有劳大师了。”乐桐笑的意味深长,既然小白兔送上门了,岂有不吃的道理。
明镜莫名觉得后背一凉,总觉得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想到谋划了十年的大计,又生生忍了下来。
“既如此,大师便开始吧。”乐桐拿起桌案上的奏章继续批阅。
或许是经文真的有舒缓压力的效果,乐桐没一会就觉得困意来袭,眼皮越来越重,“朕有些困了,大师还是请回吧。”声音略带低沉。
“臣告退。”明镜起身退了出去。
此后的几日,乐桐天天召见明镜到他的承明殿念经文,因为大家都知道女皇最近经常失眠,国师是为了给女皇念经缓解压力才整日得到女皇的召见,所以也没有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放下手里的奏章,乐桐疲劳地靠在椅子上,伸手揉了揉眉心,整日处理那么多的事务还真有点吃不消,余光不经意扫到正在一旁念着经文的明镜,心下一动,轻声喊了一声,“明镜大师。”
明镜掀开眼皮,露出清淡如水的眼眸,“不知陛下找臣何事?”
“你过来。”乐桐朝他招了招手。
明镜犹豫了一下,起身走到距离桌子一米处停下。
乐桐见他站的那么远,心有不悦,沉声道,“到朕身边来。”
明镜一时摸不准女皇的心思,但还是听从地走到了她的身边。
乐桐将桌子上的奏章推到明镜的面前,“念给我朕听。”
明镜心下讶异,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奏章,踌躇了一会才道,“陛下,这于理不合。”
要知道凤鸣国的男子不得入朝为官,换而言之就是不得参与政事,否则他也不必大费周章地成为国师,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接近女皇。
☆、第1090章 大师,请留步(15)
“让你念你就念,哪里那么多的理由?恩?”乐桐随手念起一本奏章递给他。
明镜心下犹豫,虽然他做那么多就是为了得到女皇的信任,进而参与政事,颠覆凤鸣国,但当这一刻来临的时候又觉得事有蹊跷。
他现在是越来越看不懂女皇,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这要是一般女皇怎敢将奏章这种国家机密给他人查阅,更遑论那还是一个男人,倒不是看不起男人,而是凤鸣国与他的y-in冥国不同,y-in冥国男尊女卑,而凤鸣国是女尊男卑,男人一直是低贱的存在,他们是女人的附属品,女人可以三妻四妾,而他们却只能守夫德,在家带孩子。
即使在这里已经呆了二十年之久,他还是很不习惯这里的风俗。
“朕的手已经很累了。”乐桐边说边已经将手里的奏章塞进了明镜的怀里,“念。”
明镜无奈之下,只能打开奏章认真念了起来。
乐桐斜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耳朵却是在听着。
明镜念得不急不缓,声音很好听,清越动人,像是一缕清风吹进心底,让人异常的熨帖,光听声音就能想象出他的面容。
“念完了。”明镜看向女皇说道。
“继续,没朕的命令就一直念下去。”
明镜只得继续往下读。
乐桐暗自点头,果然还是听着舒服。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转眼到了用晚膳的时间,而今日的奏章因为明镜的加入而提前批改完毕。
“大师,为了感谢你一下午的努力付出,留下来陪朕用晚膳。”乐桐手肘搁在桌子上撑着头望着眼前的男人。
这会的女皇已经不似之前那么威严,带上了几分漫不经心,像是高贵而慵懒的猫儿。
明镜心猛地一紧,总觉得女皇又要占他便宜了,欲提出告辞,可乐桐哪会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掐断了她的退路。
虽然他现在是国师的身份,但仍然需要听从女皇的安排。
明镜最终还是跟着乐桐去偏厅用晚膳。
一桌子全是斋菜,而且还是他喜欢吃的菜色。
明镜奇怪地看了一眼女皇,她怎么会知道他喜欢吃这些?
“吃饭,你看着我干嘛?”乐桐突然向他逼近,一手搂住他的腰以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