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意外,跟着他去了学校外面的咖啡店。他朝我笑,从衣服内侧掏出一个信封推在我面前:“这个,你先收下。”
我疑惑的看了看他,不明就里。他继续说:“我没别的意思。卓儿在外面没什么收入。这个呢,你就以你这里说是借给他就好。另外就是,务必帮忙让卓儿回家。”
我把信封朝他那边推了一下:“叔叔,我会劝他回家的。这个就不用了。我和他是好朋友,自然不会让他受委屈的。”
陈堃叹了口气:“我知道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可是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世上怎么会有害自己孩子的父母。”
我见他那样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陈堃没和我多说什么,坐了会儿就走了,要我无论如何也要收下他给的钱。他走后,我一个人又在咖啡店做了好久,直到天色暗淡,猛子打电话过来,不停嚷嚷:“易小北,你要死啊,饿死大爷是不。”
我说:“在外面吃吧今天。”
“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寿司?”
“去死,小日本的东西吃了烂肚子。火锅吧。”
我说:“大热天吃火锅你有病。快点下来,我在火锅店等你。”
热天火锅店生意不怎么好。偌大的打听熙熙攘攘就做了几桌人。我点了好多东西又等了好久才把猛子等下来,他顶着头乱蓬蓬的头发,拖着拖鞋,要多邋遢有多邋遢。一屁股坐我面前,拿着筷子就开吃,我说:“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他环眼四周:“我又不找媳妇,注意形象做什么。”
吃完火锅之后,我是在受不了他那头乱发,将他扔在理发店自己先回家。他做事特别磨蹭,我差不多快睡着了他才回来,在楼下大声喊我名字。我从窗户伸脑袋朝下望,他将手团成圆放嘴边朝我吼:“我没带钥匙和电话。”
我又去给他开门。到有灯光的地方我才伸手摸了摸他头发:“你这是剪了?”
“减了点,烫了。好看吧。”顿了顿:“差人家两百块钱,你明天给人家送去。”
我盯着他那头比j-i窝还j-i窝的头发,问:“你这j-i窝多少钱。”
他不乐意:“什么j-i窝,这是最潮流的头发,可贵着呢。”朝我伸了五个指头:“这个数。”
回房我直接睡觉,他心情大好,对着镜子有折腾了半天他那头j-i窝,又打了会儿游戏,等他上床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那天我做了梦,梦到一个特别温柔的男人朝我伸出双臂,虽然看不清脸,但意识告诉我,他是我爸爸。然后情节一跳,梦到徐家军。然后就醒了。
看眼时间,八点,还早,准备再睡会。电话响,我妈打来的。我迷迷糊糊接电话,她在那头有一搭没一搭问了些废话,直觉告诉我她一定有什么事想给我说。想我妈这种干练的女人一向说话做事干脆利落,从来不会这样。我直接问:“你有事说?”
她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说:“没事,就关心一下你。好了,我挂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再见,电话就被她掐断了。我疑惑着,翻了个身,刚好看到猛子那头j-i窝,又翻了回来,心理面搅得慌,想了阵决定还是打电话过去问问。电话刚拿在手上,又有电话进来,还是老妈。
我按了接听键,喂了半天她那边都没声音。我以为信号问题正准备挂了给她打过去,她开口用比平时小上一倍的声音说:“我决定和徐叔叔结婚了。”
这下轮到我沉默了。她在电话那头慌张起来:“小北,只要你不乐意,我就不结。”
我脑子一片红白,对电话说:“管我什么事。”自己掐了电话。起床,看什么都不爽,一整天毛闷得厉害。不管做什么都弄得震天响。
☆、青葱岁月(30)
猛子以为我吃了炸药了,不敢招惹我,窝在电脑前头打游戏。我看着也不舒服,干脆到街上溜达去。刚好遇到两个人在街心公园特亲密的接吻,我控制不住情绪冲到他们面前大吼:“你们有把朋友放心上嘛?有把别人放回事儿嘛?什么都不说就在一起。好好好,祝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小四和白琳瞬间弹开,莫名其妙的看着我,眼神中带着小点恐惧。小四用内疚的眼神看着我:“小北,我和白琳打算稳定了再给你们说的。”
白琳皱了皱每头,有些不高兴:“易小北,你毛病啊。我们在不在一起关你屁事啊。你发什么火啊。”
我指着他们,说不出话来,扭头狂奔起来。一路奔到河边,站在河边呐喊,引得周围人不停回头看我。燥热,真的燥热。我站起来“扑通”一声跳入河里。立马有不少人围上来,叽叽喳喳开始说。跟在我身后立马又有三两声“扑通”声下来。我从河里浮起来,很快游到岸边。
跟着我跳下去的人看着我。我说:“我热,游泳。”
旁边人看是对我指指点点,声音越来越大,他们眼神中充满鄙视。有很多人异口同声说:“神经病。”
我又沿着路跑。如果是平日里别人做出这种事,我也一定会和那些人一样,露出相同的语气和相同的动作。虽然我不知道我做些什么。我就那么一直在街上转悠,心中告诉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可是忍不住老妈的话在我脑海中一遍一遍的过。
转悠到晚上,我又转回家。在楼下抬了箱啤酒,觉得不够,拿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