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脸色沉了沉,极是不愿意听他这般说,他一急,便也有了几分气恼,道:“你先前伤了手,已然是过了,又何必再弄这一场?若是能选,这样折损自己换来的助力,不要也罢!”
他恨声说完,见少年脸上无甚反应,便又明白了些,轻轻道:“四哥知你心里是明白的,你此时生气,多半是气我没能护住你,你信了我,我却险些亲手害了你。是四哥的错。”
这话倒又几分说中了东方不败的心思,此时他自然不是当真怀疑胤禛要下毒害他,他试探他讥讽他,不过是因为迁怒罢了。东方不败哼了一声,道:“我只气我自己。”
不该这般轻易信他,不该这般轻易将性命交托他人手上。
胤禛一时也没能明白他话中深意,但到底是知道胤禟此刻与他又多了几分隔阂,此时也不知该用何话去令他转回,只得默然沉思。便是说得再明白,做不到,也是徒劳。
静了静,东方不败又开口问他:“四哥,我昏去后,你是如何处置的?”
胤禛知他性子,若是不把事情告知,又让他深想过一回,怕是不肯休息睡去,而且依着先前那敌人的凌厉攻势,当真是不留一点空隙余地,这大半天就弄出来好几次后手,他们险些就着了道。因而早一刻明白形势,便更有把握应对。
胤禛一想,便把那情形详细说了,对着他,自然没有先前与康熙那般说得矫饰一二,径直把他对罗太医的怀疑也说了清楚明白。
东方不败闭目思索良久,脸上是淡然自若的样子,轻轻反问他:“你觉得是何人所为?”
这句问话也是胤禛心中疑惑。察觉那汤药不妥的时候,他们气急了,心里立时也是疑心胤礽,毕竟胤禟当着康熙的面前指控胤礽谋害亲弟,两人已是解下深仇。但就因为他们刚闹了一场,胤礽这般转眼就用毒药来害胤禟,太过于胆大包天有恃无恐了,只会惹下大大的麻烦。
此时深想,胤礽本是准备了揭露胤禟与胤禩的私情来激怒康熙,构陷胤禟的,依着方才情形,若是康熙暴怒之下来质问胤禟,胤禟或是迟疑或是推诿,或是解释不通或是露出了破绽,都只有一个康熙厌弃发作怒打的结果。此时即便胤禟再把真相说出,用自个身子做证,康熙怕也是不信的。
胤礽既有这个准备,从时间上自然不会再生枝节,用那毒药来害胤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