遐羽岔开话道:“这次见皇上神色倒大不如前了。”
“是啊,人老了,也不奇怪。而且也没什么指望,活着倒是为什么了?”
“你怎么这样说呢?”
“难道不是吗?”含藜到窗口,当时正是九月,屋外的梧桐树大片大片的落着叶子。
“他总是说,父皇一生渴望身边人待他可同他待他们一样,可是都是薄情寡义之人。但是他又没有勇气放下感情做一个彻底的帝王。一个人抱负和感情都不再有,还有什么意思?”
“皇上倒还是细致入微,处处为人着想。就说这次,知道你我兄妹久未谋面,特意以公务为名叫我入京来。”
含藜苦笑道:“妇人之仁,小恩小惠,有什么意思?若是真的英明慈爱,就该要恒允……”
遐羽也是沉吟不语,事事莫测,而他们这一党前景并不明朗,甚至黯淡。
妙莺丫鬟出身,此次见穆王夫妇两个很是惶恐。没有想到穆王夫妇两个和颜悦色,并且都称她“嫂子。”在从王府回去的车上,向遐羽道:“吓死我了。刚见到他们的时候我心快跳出来了。”
遐羽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今天倒怕起来了。从昨天就慌慌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