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韩赶紧从办公室里出来迎上来,用手轻轻地拉开了车门。
穿着白色浪莎丝袜的大腿,踩着一只银灰色的高跟小皮鞋首当其冲从车门处伸出来,然后就是一个浑圆富态的女人的身子从车子里出来。
“魏老板,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老韩点头哈腰,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眼前的肥头大耳胖墩墩的老韩口口声声尊称的魏老板,名叫魏如花。
别看她现在胖的不亚于举重和柔道运动员,当初可是人如其名,是十里八村身材苗条的一只花。
如苍蝇一般围着她团团转的追求者,什么有钱的,有权的,长得帅的,抑或是三者兼而有之高富帅的,全都络绎不绝、纷至沓来,梦寐以求和她花前月下、喜结良缘。
所有自以为条件高人一等定能马到功成抱得美人归的人,无一例外地被鬼迷心窍的她断然拒绝,无不高兴而来,失望而回。
当一个出生卑微,穷困潦倒,几乎一无所有的男人刘百万意外地出现在她面前向她表达爱慕之意后,她匪夷所思的就爱上了他。
并且力排众议甚至以私奔和一死了之对她的父母相威胁,在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下,在一个十几平方的出租屋里,举行了一个相当寒酸和低调的婚礼。
两个人白手起家,要想生存,并过上好日子,只得相依为命、苦干实干,除此以外也没别的选择。
终日早出晚归的在砖厂里和泥、制坯、烧砖,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
就这样风风雨雨挨苦受累干了好今年,温饱问题虽然解决了,但始终因为辛苦钱少不搁花,始终无法真正融入城里人的生活,总有一种被城里人的狗眼经常看低而自卑的感觉。
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终于来到了这对贫贱夫妻面前,因为砖厂管理不善,效益不好,造成经营困难,砖厂老板已经负债累累,就想把砖厂立即给兑出去。
开出的条件恨优越,整体转让的价格能够付清砖厂所欠下的十余万元外债,即可取得砖厂的土地、厂房和设备的使用权和所有权。
十万元对于积蓄不多的夫妻俩,根本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天文数字。
就在刘百万对接手砖厂的十余万资金的来源,殚精竭虑却一筹莫展的时候,魏如花在犹豫再三后,痛定思痛下定决心回娘家走一趟。
她已经无暇顾及,当初自己撂下的就是和刘百万沿街乞讨,也不会讨到娘家门口来的狠话。
到了娘家任凭父亲无言的冷眼相对,任凭母亲哭哭啼啼唠唠叨叨地数落和埋怨她当年的绝情,她只能忍气吞声、低三下四地不停地给二老陪不是,找机会终于向二老表达了她的最终来意。
令她喜出望外的是,二老在原谅了女儿后,居然在详细问明情况后,对女儿女婿的想法当即表示全力支持,毫不犹豫地把半辈子的积蓄都从银行里取出来放到了她的手里。
都说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魏如花当时的选择没有错,那刘百万就是个有福之人。
砖厂在夫妻二人的努力精心经营下,很快就有了起色。
不久赶上了城乡开始大规模建设的历史机遇,砖厂的砖经常是供不应求,企业利润像滚雪球一样成倍增长。
不到几年的功夫,他们已经从一对只能为城市建设添砖加瓦的打工者,很快变成了远近闻名的身家百万的优秀企业家了。
饱暖思淫欲,魏如花决定不再跑到去一次就灰头土脸的生产一线,而是决心赋闲在家一心当起了她的阔太太。
刘百万看着原本苗条秀丽的老婆,慢慢开始人老珠黄、体态臃肿,就经常以厂里忙为借口,经常夜不归宿睡在厂里,就像逃避灾难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已经四十如狼的魏如花已经无法在床笫方面得到老公的满足。
原来他的主动出击,已经变成了现在的被动挨打。
原来他的“每日一歌”,潜移默化地开始转变为“新闻周刊”,以至于现在成了“小说月报。”
魏如花但凡想要的时候唯有主动,把刘百万进行骑马蹲裆,往往她在其身上策马扬鞭后,宛如在空中飘飘忽忽、不上也不能下、意犹未尽的时候,他不是中途走神疲软,就是提前缴枪投降。
那场景就像小学生在老师的逼迫下,极不情愿地完成了作业;更像公关的人在老板的死命令下,在讨厌的客户前面强颜欢笑的应酬。
自古是夫妻能够共患难,却无法同享福。
一个年轻漂亮会哄自己老公的女人,终于鸠占鹊巢,一下子打碎了让她以为从此就可以养尊处优的梦。
在她的眼里那个誓言自己若能以身相许,他必生死相依的男人,居然见了新欢,立马忘了旧爱。
他宁肯放弃这个日进斗金的造币工厂和与他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半辈子的老婆,不惜背负忘恩负义陈世美的骂名,不知廉耻地说是为了爱情,已经决定不想勉为其难地再在她的心里走来走去,而是毅然决然地牵起了那个能当他女儿的漂亮女孩儿的手选择共同离开。
她好长时间无法接受这个曾经对他们的爱情忠贞不渝的男人对她无情的背叛。
她开始整日徜徉在灯红酒绿之中,借酒浇愁,开始了醉生梦死的生活。
当砖厂经理老韩接到她的电话通知,晚上要在老板家里听他汇报时,老韩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