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蓝嗯了一声,想了想,她又压低声音问着:“怀云,你确定花大叔是个老实人,不会使坏?不是姐姐喜欢怀疑人,毕竟姐姐抢了太多人的生意,就算这是商场的冷酷,也是正常的事情,但姐姐不能不防着他们再使阴手段。万一花大叔在菜里放点药,那么我们的菜就会害死人,不但会断了和金玉堂的合作,还会惹官非。”
寒初蓝的话落地,屋外似是有人影急闪而去。
怀云倒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她看向了怀真,怀真抬眸望向寒初蓝,寒初蓝也看过来,对怀真,寒初蓝更加的信任,这个少年话不多,但聪明,也能干。“怀真,你觉得花大叔可靠吗?”
怀真想起花大叔,很严肃地点头,答着:“姐姐,怀真觉得花大叔很可靠,不会像姐姐担心的那样做的。”花大叔连伏击寒初蓝都拒绝,不愿意因为一点小生意的纷争而伤人,自然也不会为了报复而在菜里下药,再说了寒初蓝此刻也算是帮了他的忙,解决了他滞销的青菜,他对寒初蓝感激还来不及,哪里会想着报复?
寒初蓝放下心来,嗯着:“怀真,姐姐相信你的眼光。你说花大叔可靠,就一定是可靠的。不过咱们活在这个世上,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有些人表面老实,背地里阴险毒辣,有些人表面上似是阴险毒辣,其实心地善良,就是人们常说的刀子嘴豆腐心。总之,咱们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兄妹俩点头。
吃饱后,寒初蓝让怀真去找几个泥工匠来,商谈一下砌个猪栏的事,她则去后山上砍柴,把怀云留下来看家。
就算家里还有婆婆和两位老人家,寒初蓝还是不放心,她最放心的只有怀真兄妹,怀云不留下来,她都无法放心地去后山砍柴。
现在的夜家,正处于遭人嫉妒的风尖浪口上,那些村民背地里还会做出些什么事来,防不胜防。
“姐姐,小心一点。”
怀云在院子里冲着走出院子的寒初蓝叮嘱着。
寒初蓝头也不回,只是拿着柴刀的手举了举,意思是让怀云不用担心。
她有很长时间没有到后山砍柴了,就连夜千泽都很少砍柴了,因为怀真能接班。
走在熟悉的山路上,想起以前的事,寒初蓝就有一种仿若隔世的感觉。
“嗷——”
才到山脚下,寒初蓝就听到了老虎的低吼声。
那是猛儿。
果然,猛儿从一棵大树身后走出来,他的嘴上叼着两只小野兔,在树身后还堆放着好几个受伤了的小野兔及山鸡。
“猛儿。”以前害怕这头老虎会吃了自己的寒初蓝,此刻看到猛儿,却陪感亲切,快步迎上前。猛儿似是也挺想念寒初蓝似的,虎口一松,两只小野兔就掉在地上了,它朝寒初蓝冲来。
“小心!”
蓦然一道白影如同闪电一般掠来,劲凌的掌风刮起,朝猛儿的头部击去。
“不要!”
寒初蓝大叫一声,扑上前去想护着猛儿,可她的动作远远不及那道白影快,白影的掌心已经要落到猛儿的头上去了,一掌下去,猛儿哪还有活命?
掌风倏地消失,寒初蓝都不敢看向猛儿,她以为猛儿必死无疑的。
“嗷——”
猛儿一声虎啸,寒初蓝惊喜,猛儿没死!
她一看,却看到猛儿发怒地扑向了白影,白影的掌仅是贴到猛儿的头上,在最紧要关头时听得寒初蓝的一声惊叫,猛收了内力,猛儿才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但猛儿却被激怒了,想撕了这道白影。
白影身子一飘,连带地把寒初蓝也捞着和他一起飘上了大树上,老虎不会爬树,猛儿看到白影掳走了寒初蓝,气得扑到树底下,拼命地扒抓着树身,不停地仰头虎啸。
“元缺,你混蛋,你差点就打死了它!”白影是谁,寒初蓝连看都不用看,都知道是元缺。她认识的异性,只有这个自命fēng_liú倜傥的国舅爷才喜欢白衣,整天都是白色的,可他再怎么喜欢白色,都掩不住他那颗心是黑的!
元缺站在树桠上,还把她勒搂在自己的身侧,听得她的指责,他扭头垂眸,身边的小人儿那双明亮的大眼正载满了愤怒,狠狠地瞪着他,如果不是在树上,他敢说她会扑倒他,然后狠狠地揍他一顿,她有这个胆!“它,不是想吃你?”
“你哪只眼睛看到它想吃我?”寒初蓝生气地扳着勒住自己腰间的那只大手,除了夜千泽,她不喜欢其他男人搂她。元缺的力道太大,她根本就扳不开,气得她抡起拳头就往元缺的胸膛捶去,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每次看到他,她都想揍他!
这个笑面虎!
平时对她像是很好,她受伤,他救她,还给她药,可是今天却凑了一脚,联合他人欺负她!
她就知道,她是个笑里藏刀的混蛋!
用笑面虎来形容他,一点都不为过!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元缺受不了她的撒泼,伸手就点了她的穴位,让她动弹不得。“为什么不让我打死它?老虎肉能卖钱,老虎皮更值钱。”
“你封了我的穴位!”寒初蓝气恨地叫着。
元缺笑。
一看到他笑,寒初蓝就想抽他。
斯文的脸凑过来,灼热的气息在寒初蓝的脸上来回地吹着,寒初蓝就算动弹不得,也觉得全身鸡皮疙瘩。夜千泽要是这样做,她就会心跳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