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的人一声冷哼,接着四周一晃,她瞬间就站在了悬崖上的断桥边。
脚踏实地的感觉真的很棒,池鱼挣开了沈故渊的手,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心有余悸。
沈故渊不耐烦地道:“还有人千里迢迢赶着过来送死的?”
池鱼没应他,裹了裹衣裳,休息了一会儿,感觉腿上有力气了,起身就走。
“喂!”竟然被她给漠视了,沈故渊很是不爽,低斥道:“你聋了还是哑了?”
池鱼一顿,没回头,低声道:“我来送送故人,没什么不对。”
“没什么不对?”心里无名火起,沈故渊道:“你要是没什么不对,怎么就又要死了。还得我来救?”
他一头白发没有恢复原状,还是三丈长,但长而不乱,如瀑布似的从断桥边垂了下去,云纹宽袖红袍拢在身上,衣摆也很是宽大。旁边有枯叶落下来,从他恼怒的眉眼间飘落悬崖,美得像一幅画。
然而,宁池鱼连看画的心情也没有,沉声道:“你大可以不救。”
一句话把沈故渊噎得心口一沉,眼里黑气顿生:“不救?你是在怪我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