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晓晓的搀扶下,萧婠婠站起来,“谢公主救命之恩。”
楚君婥扫了一眼她的手,“可惜还是来迟了一步,否则你的手就不会被那才弄成这样了。”
十指真疼啊,萧婠婠强忍着,“公主莫担心,过几日便好了。”
“你放心,我会尽快查明真相,还你清白。”
“公主也会查案吗?”
“我在江南游玩时,曾涉嫌一桩命案,亲眼目睹提刑大人查案,多多少少了解一点。”
“但是,这两桩凶案已交由安宫正和刘公公追查……”萧婠婠担忧道。
“无妨,我是公主,谁敢对我怎样?我协助查案,他们也不敢有微词。”楚君婥不屑道。
“公主为什么相信奴婢没有杀人?”“你为什么杀人?怎么杀她们的?”楚君婥头头是道地说道,“查案,首先要查出死者的死因,接着推测凶徒杀人的缘由,并且找到杀人的凶器。眼下就连谭司膳和莫尚宫怎么死的、被什么凶器所伤都没查出来,怎能对你用刑?但是我相信你没有杀人,不为什么,我就是相信你。”
“谢公主。”萧婠婠诚心道。
————
在慕雅公主的干涉下,发生在六尚局的两桩凶案有了一点眉目。
她请来太医院院判宋之轩,为两名死者验尸。
尸首停放于六尚局一间废弃不用的厢房,在楚君婥、安宫正、刘喜和六尚局众女官的围观下,宋之轩开始验尸。
他检验得非常仔细,眼神专注,从指甲到双足,从脖子到身上,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却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宋大人,有何发现?”楚君婥等得有些不耐烦。
“暂无发现。”宋之轩头也不抬地回道。
“宋大人贵为院判,是为陛下和各宫娘娘诊治的,验尸这类粗重活,还是找提刑大人或仵作来验。”刘喜尖着嗓子道,“宋大人这双尊贵的手,要为陛下诊脉,可不是用来摸死人的。”
“闭嘴!”楚君婥瞪他一眼。
“倘若宋大人摸过死人的手致使陛下龙体有何不适,公主,您也担待不起。”他翘起兰花指,像个女人那样娇气地别过脸。
“有发现。”宋之轩摸着谭司膳的头颅。
“什么发现?”楚君婥紧张地问。
宋之轩没有立即回答,蹲下来,轻轻拨开谭司膳头顶上的黑发。
黑发丛中,头皮上有一个尖细的东西,应该是银针之类的。
他温淡道:“谭司膳头顶的百会穴被人刺入一根银针,银针上沾有剧毒,剧毒积存于脑颅内,没有顺着血脉流经全身,身上才测不出中毒,只在脸上出现青黑之色。”
楚君婥不解地问:“为什么剧毒不会顺着血脉流遍全身?”
他回道:“凶徒将沾有少量剧毒的银针刺入谭司膳百会穴,刺入九分深,立即毙命。人死后,血脉停止运行,剧毒才停留在头颅内,没有扩散。”
话落,他又检查莫尚宫的头颅,“莫尚宫的百会穴同样被凶徒刺入毒针,即刻毙命。”
围观的女官吓得面有惧色,窃窃私语,纷纷言道:凶徒为什么这么残忍。
刘喜道:“宋大人可知是什么剧毒?”
“无法得知。”宋之轩语气温和。
“宋大人,凶徒以毒针杀人,换言之,凶徒对医理有所了解。”安宫正突然道。
“凶徒担心一针刺不死人,就以银针沾毒,不过,多此一举。”他解下特制的手套,“查案之事,便劳烦安宫正和刘公公。”
“本公主以为,凶徒应该比谭司膳和莫尚宫高,否则,凶徒如何以毒针刺死人?”楚君婥沉思了好一会儿才道。
“公主,凶徒可以趁她们蹲身的时候下手。”刘喜反驳道。
“她们为何无缘无故地蹲下来?”楚君婥反问。
“凶徒可以逼迫她们蹲下来,或者趁她们低着身子的时候下手。”他又道。
“公主,奴婢一定会查明真相,假若凌尚寝是无辜的,奴婢一定会还她明白。”安宫正道。
“但愿如此。”楚君婥斜眼瞪向刘喜。
验尸后一个时辰,一批侍卫突然闯进六尚局,命所有女官都站在院子里,不许回房。
安宫正和刘喜说,已经上奏皇后,为了抓到真凶,搜查六尚局每个房间,希望能搜到罪证。
所有女官虽有微词,却不敢有异议。
于是,侍卫入屋搜查,不多时,一个侍卫拿着一个小香囊出来,禀道:“刘公公,在罗尚食房中搜到这个香囊。”
刘喜打开香囊,取出一样东西——蓝色锦缎包着几枚银针和一些粉末。
罗尚食面色一变,急忙道:“那不是奴婢的,刘公公,安宫正,奴婢从未见过这个香囊,更没有见过这些银针。”
安宫正不理会她的说辞,对刘喜道:“银针和粉末有可能是杀人凶器,请宋大人来看看。”
刘喜下令道:“暂且将罗尚食押下。”
“刘公公,奴婢是冤枉的……安宫正,这是栽赃嫁祸。”罗尚食被侍卫押走,声音越来越远。
“去请宋大人来。”安宫正吩咐一个女史。
六尚局众人议论纷纷,说罗尚食竟然是凶徒,竟然这般残忍,连续杀了两人,不知她和谭司膳、莫尚宫有什么深仇大恨。还有人说,杀了莫尚宫,还不是为了争夺尚宫之位?
不久,宋之轩赶来六尚局,看过银针和粉末,道:“这些粉末是世上七大剧毒之一,碧罗轻烟,入体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