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视几个儿子,那该有多好,不至于宋氏子孙死的死,残的残,剩下几个不死不残的也没有任何堪当大任的资本,于此,甚忧,甚忧啊。
时至今日,孟长生也没有想过改头换向,投靠宋玄墨,实在是心有不甘,心有不甘呐。
可是之后的孟长生大概会为今日的决定后悔,最起码,不至于让宋玄墨抓着把柄不放,最起码不至于被逼得无路可走,当然,这些是属于后话了。
“属下是想,既然要做戏,如果多一个人质,或许能更加逼真一些。”洛景阳自然想不到临场小发挥会让宋玄墨生这么大的气,在他的印象中,宋玄墨永远笑得像个狐狸,或者摆出一个冷冰冰的脸,让人感觉摸不上头脑,大怒生气,实属头一遭。
而且,效果确实达到了,宋玄商除了派人去湖里捞捞人做个样子,对那本名册保护的更紧了,按理说宋玄墨不该生气的,即使生气也该是不轻不淡地警告一句,下次不要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即使那个人是孟长生。
“本公子说过,不要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尤其是她,以后谁都不许打孟长生的主意,听见了没?”宋玄墨厉声警告着。
“是因为那个预言的关系吗?”洛景阳试探地小心翼翼。
“无论为什么,你记好今日所说的话,否则,别怪本公子翻脸无情。”宋玄墨随即像是想起来什么,又问道:“洛凝嫣的毒好些了吗?”
“还是老样子,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不让别人靠近。”洛景阳毕恭毕敬地回答着,到底是跟在自己身边十年的妹妹,洛景阳可没敢说出洛凝嫣那张半青不白的死人脸,宋玄墨自然没空理会一个病人,更何况那是洛凝嫣自己要求不让他去的,乐得自在。
“本公子收到消息,洛阳谷神医正在从洛阳赶来的路上,已经派人去请了,你也别让她担心,告诉她好生养着,过段时日这毒大概就解开了。还有,转告她,花语宫是江湖门派,向来与朝廷两不相干,以后少去招惹,下次可没人替她收拾烂摊子。”
“是,”洛景阳抬头,“属下替嫣妹多谢公子了,回头一定原话传给她。”
两人的声音渐渐小了,我估摸着,大约是洛景阳给他妹妹洛凝嫣传话去了,接着便见轻微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开了。
实在怪不得本姑娘耳力好,乃是因为习武之人大都练习过听声辩位这样的技巧,能听见一些声音倒是不足为奇的。
“姑娘还在睡着,药刚刚送到厨房,让人温着了,公子……”有低低的女声传来,接着便没声儿了,我能想象,肯定是宋玄墨一挥手止住了那姑娘的话,不过也好,本姑娘继续装睡,乐得清静。
只可惜,本姑娘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心这般宽,说是装睡,竟然真就这样睡着了,这可是在敌人的地盘啊,孟长生,你这个没脑子的。
之后,我诅咒了自己无数次,可是当时的孟长生大约是听不见的,人家正和周公约会呢,周公说,睡吧睡吧,你累了,需要休息,于是乎,本姑娘就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咦,宋玄墨出场了,之后开始揭秘名册的阴谋。
☆、游湖(三)
大约是落水的后遗症,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有几分昏昏沉沉,宋玄墨那厮就坐在我的床边,等下,是他的床边,我鸠占鹊巢罢了。
好吧,不纠结谁的床了,我迷糊地揉了揉眼,自觉接了他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才清醒过来,这是在干什么?那是你上辈子的仇人啊,仇人啊,孟姑娘,好吧,喝就喝了,本姑娘不信你敢下毒。
“不怕我下毒,这么听话。”宋玄墨的声音响起,我一口水喷了出来,呛着了自个儿的嗓子,这家伙居然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以为长生妹妹见到我肯定是不搭理,然后掉头就走的。”宋玄墨的语气无比幽怨,听起来倒像是个被丢弃的孩子一般,可是……可是,若不是本姑娘现在头脑还不清楚,体力有些不支,肯定会掉头就走啊,谁愿意听见你这难听的声音啊。
“慢些,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至于这样激动吗?”宋玄墨叹了口气又道:“大夫说你受了寒气,需要好生将养着,开了些药,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说着把药碗端到了我面前。
苦涩的黄连味道轻易飘到了鼻尖,我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是没什么问题,问题是你想把我苦死啊。
“要不要我把药方子派人抄一份,好让长生妹妹检查一下有没有毒。”宋玄墨凑近好笑地问了一句。我摇摇头,谅你也不会下毒的,毕竟你还要等着本姑娘实现那个预言嘛。“听话,良药苦头利于病。”
你是在哄小孩子吗?我不可察觉地又皱了皱眉,然后瞪了宋玄墨一眼,接过药碗一口闷了个干干净净,如此言行倒真像是个小孩子了。
“我吩咐下头煮了些粥,你喝些吧,那药对胃稍有些刺激的。”宋玄墨拍了拍手,便有侍女端着白粥走进来,清粥小菜,别有一股味道,让饿了一天的人的胃蠢蠢欲动。
等等,脑子终于算是转过弯了,还好,不算太笨,宋玄墨能救我,自然肯定了之前做戏的想法,那个幕后主使—一直都是他。
设计宋玄商拿到名册,设计宋玄商听人谗言,设计宋玄商保护名册,设计宋玄商将名册心甘情愿地交到昔公的手中。
于是乎,刚刚还算融洽的气氛瞬间降到零度,(虾米,那个年代有零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