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迟今天又起得早,再加上感冒还未好,吹了风脑袋越发沉了,回去睡了个午觉,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姜宁洗了把脸出来,徐佳秀打电话给她说今晚很热闹,错过了可惜让她出来玩,姜宁应了好,再次拉着于阳出了门。
镇中心的确很热闹,戏台上旦角在上面咿呀地唱着戏,好多人从自家搬了椅子出来坐在地下看,一些听不懂戏的人也凑着热闹瞅两眼。
小贩们各据一方叫卖着一些小玩意儿,吹糖人,糖葫芦,等零嘴馋的小孩子们直流口水,卖玩具的小贩头挥着荧光棒叫喊着惹来一群人争相要他手上的荧光牛角,家长们还会领着孩子去写一副花鸟字……
这是孩子的天堂,纯粹的快乐。
姜宁和于阳对唱戏没研究,倒是被一旁搭起的杂耍棚引起了兴致。
买了票进去,里面的杂耍演员正在表演喷火,含一口汽油对着火把吹,喷出一条长龙来,底下或坐或站的人拍手捧场。
于阳带着姜宁到了一个空着的角落站着,姜宁往场子中心看,刚才那个喷火的人已经下自己的胳膊给整脱臼了,然后又若无其事地装上去,再次一拉脱臼了,底下人死命鼓掌,姜宁则看得心惊胆战。
“他不痛吗?”姜宁问。
于阳看了眼说:“习惯了。”
姜宁沉默,习惯的麻木是最可怕的。
一连串的杂耍结束,中场休息时,杂耍团的老板搬出一缸药酒出来,那酒缸是透明的,里面泡着蛇蝎之类的动物。
姜宁知道这种杂耍团体除了靠门票赚钱,还顺带推销一点东西。
“大家看一看啊,这是我们江湖人自制的药酒,跌打损伤的把我们这药酒一抹,搓一搓,隔日就能好。”老板喊道,“这药酒还能喝啊,尤其是男人,这就是壮阳酒,一小瓶就能包你雄风不倒……”
姜宁头一转看了眼于阳。
于阳也看她,问了句:“我需要?”
姜宁又把目光施施然地移开了。
于阳看着她的侧脸,眼底都是笑意。
看完杂耍,姜宁打电话问了徐佳秀的位置,带着于阳就往广场那走。
平时被广场舞大妈占领的广场此时很是热闹,大人小孩,拖家带口的都在里面放孔明灯。
徐佳秀看见姜宁他们招了招手:“这儿呢。”
姜宁过去,左右看了看,问:“方原呢?”
“他到处拍照呢,这会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姜宁点头。
“我们也放个孔明灯祈愿下吧。”徐佳秀看着满天的孔明灯提议道。
姜宁没反对,应下景也好。
于阳和姜宁两人一个孔明灯,姜宁拿着灯,于阳掏出打火机点了火,她松手,红色的孔明灯缓缓飞升,到了半途晃了下差点烧着,还好有惊无险,平安地升了天。汇入一众的灯火中。
徐佳秀和冬冬两人放一个,她让冬冬拿好灯,她祈完愿点火,之后赶忙让冬冬松手,冬冬两只手没有同时松开,孔明灯被他一扯歪了,只升到半空就**毁了。
徐佳秀抬头看着那灯在空中烧个精光,眼底的那簇火苗也随着那把火一起黯了。
——
回到店里时已经很晚了,姜宁洗了澡出来就躺在床上睁着眼,于阳进来时见她还没睡,问:“怎么还不睡?”
“下午睡多了,现在不困。”
于阳喉头上下一滑,掀开被子一把揽过她,手摸上她的腰说:“那就做点别的。”
姜宁一把按住他的手,说:“今天要吃素的,你忘了。”
于阳想她想得紧,拉开她的手就把她的裤子脱了一半,上手在她腿根一摸,碰到的不是熟悉的软肉。
他撑起身皱眉看她。
姜宁把他手拉出来,拱了拱腰把睡裤提上,看他一眼说:“都说了今天要吃素。”
于阳盯着她的身子干咽了下,最后无奈地叹口气,放开她哑声说:“睡吧。”
姜宁侧身,见他额际有汗,鼻息有些紊乱,拧着眉头,显然忍得很辛苦。
“难受?”她问。
于阳喘口气,习惯地环着她:“早点睡。”
说完关了灯。
姜宁在他怀里睁着眼。
之前他走了五天,回来后她生病他也没碰她,这么长的时间对一个开荤的男人来说的确是难熬。
黑暗之中,她伸手去摸于阳的腰,刚碰上,他浑身就一紧。
“姜宁。”他的声音更哑了。
姜宁把头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我帮你。”
说着手就钻进了他的裤腰里摸索着。
于阳呼吸一窒,之后就是粗重的喘气声。
他抱紧了姜宁,埋头在她的发间,嗅着那缕淡淡的清香,欲/望更甚。
一室里只剩下于阳的愈来愈急促的呼气声,最后在一声闷哼中消歇下来。
午夜十二点,屋外面传来了喇叭唢呐和铜锣声,鞭炮声再次挨家挨户地响起,送神人把神像送回去了,又是一阵喧嚣。
谁也没想到这喧闹的一天会是那段日子里最安宁的一天。
第45章四十七
南方的冬季纵使阳光明媚也是生冷的,寒气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蛇往人的四肢百骸里钻,逼得人不得不蜷起身子取暖。马路边的乔木也在寒风中瑟瑟地颤抖着,象征性地落下几片叶子向冬季致意。
午后,姜宁搬了凳子坐在店门口晒太阳,徐佳秀到的时候就看到她眯着眼懒洋洋地托腮望着马路。
“想什么呢,傻愣愣的,思考人生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