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颧骨,鼻梁,最后落在他的两片薄唇上,碾了碾。
她探出舌去舔弄他嘴角的伤,酥酥麻麻的带着湿热,于阳微启双唇,她就顺势把舌尖探入腔内搜刮,和他的舌碰到了一处。
于阳呼吸越喘越重,左手往下探入她的衣底,往上攀住一处捏了捏。
他的手还缠着绷带,粗粝的手感刮擦过皮肤引起一阵酥麻。
“不许还手。”姜宁按住他在自己衣底下的手,抵着他的鼻尖望着他的双眼,里面的情/欲快要溢出来了。
姜宁笑:“昨晚让你还手你不还……现在就不许动。”
于阳:“……”
姜宁把他的手拉出来,继续往下亲吻着。
他裸着上身睡觉,身上缠着绷带。
她亲了亲绷带又顺着往下一下下地亲在那些还未散去的淤青上,像是麻雀啄食,点一下点一下,扰得人心痒痒。
“姜宁——”
“别动。”
姜宁的吻往下走,很快就把脑袋缩进了被子里,于阳只能看到被子上拱起了一个小包,一耸一耸地动。
突然,于阳呼吸一窒,天灵盖上一麻,微拱起身伸手往被窝里就要把人揪出来,姜宁却是更快一步翻身从被侧钻出来。
穿上鞋,她站起身撩了撩散乱的头发,回头淡定地说:“医生说了,养伤的时候要清心寡欲。”
“不早了,起床了。”她说。
于阳躺回枕头上,拿手揉了揉双眼,调整了下急促的呼吸。
嘴角略微弯了弯,泄气又无奈。
第49章五十一
午后,王城来修车店,见到于阳浑身伤一惊,急忙询问,于阳三言两语地糊弄了过去。
姜宁见他们有事要谈,自觉地避开了,到了店外,懒懒地晒着太阳,抬头眯着眼看天,苍穹一片纯蓝澄净,太阳挂在上头只能看到一层橘红色的光晕。
今年的日子快要到头了,姜宁回想她回来的这半年,恍如昨日。
过完这个年,她就离开。
“小宁。”徐佳秀骑着小毛驴急停在修车店前,下了车三两步朝姜宁跑去,才在她面前堪堪站定就微喘着气,问:“钱强那王八蛋动你了?你有事没事?”
“没有。”姜宁摇头。
徐佳秀拍拍胸口:“还好还好,我还担心你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和他碰上的?”
姜宁简要地把昨天发生的事和徐佳秀说了下。
徐佳秀听完拧了下姜宁的耳朵:“你啊,就是关心则乱,他让你自己一个人去你就自己一个人去了,你以前也没这么老实啊。”
姜宁把她的手从耳朵上拨拉下来。
徐佳秀瞪她一眼:“还好于阳及时赶到了,不然……”她顿了下,问,“于阳怎么样了?”
姜宁垂眸:“右手脱臼了。”
徐佳秀吸一口冷气。
姜宁突然想到什么,昨晚的事她谁也没说,于是问徐佳秀:“你怎么知道的?”
徐佳秀的嘴角僵住,瞳孔几不可察地震动了下:“刚才我带冬冬去医院打预防针,碰到了钱强的几个同伙,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怕你出事就来找你了。”
又问:“于阳是不是把钱强的手伤了?”
姜宁抿着唇点头,不疑有他。
徐佳秀低头理了理发鬓,呼口气,抬头时说:“小宁,我们去趟文昌星君那吧。”
“嗯?怎么突然要去?”
“上次去祈愿还没还呢,趁着今天天气好我们去一趟。”
姜宁回头看了眼店内,有些犹豫。
“一会儿就回来了,于阳现在不是有事么。”徐佳秀撺掇她。
姜宁想了下,点头:“好。”
姜宁和于阳说了声就出门了,坐上徐佳秀的小毛驴,两人一路慢行到了寺庙。
上次来时还是夏季,树木丛生,层层叠翠,百草丰茂,百花鲜妍,一派勃然生机。此时步入冬季,虽说树上还长着叶子,远看着却像是退了色的的老照片,不复活力而有些萧索了。
庙里焚香,处处都袅绕着青烟,有三两个香客带着孩子在虔诚地跪拜,无外乎是在祈求这次的期末考能得个好成绩,相对于父母的诚心,几个孩子倒显得不那么专心。
姜宁看着那几个孩子想,只在乎成绩而不用管其他事情的那段日子其实才是最幸福的。
“过来。”徐佳秀拉着姜宁的手一齐到了案桌前,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
起身,徐佳秀看到有人在求签,心血来潮,拉着姜宁也去用签筒摇了根签。
姜宁抽到了第三十签,她去找对应的签文一看,是支中平签。
签文上书: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姜宁走马观花,看完就算,她向来没有佛心,也堪不破这签迷,自然也不放在心上。
照着看庙人的指示,她把签纸放进香炉里烧了,拜了拜,起身回头却看见徐佳秀怔怔地看着手上红色的签纸出神。
姜宁走过去问:“写什么了?”
徐佳秀回神,把签纸揉进掌心里:“没什么,就是算算我什么时候有第二春。”
姜宁笑:“签上怎么说?”
徐佳秀故作轻松:“快了,来年‘春来发几枝’。”
她往香炉那走,刚和姜宁错身而过,嘴角的笑就隐没了。
在香炉前站定,她再次展开那张签纸看了眼。
下下签:图财不顾人,且看来时报。
把纸揉成一团扔进香炉里,一簇火烧没了。
——
从庙里回来,姜宁去了市场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