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鸳鸯的悲剧,所幸的是,这对苦命鸳鸯兜兜转转还是转到了一起,并且有希望永远在一起。
而梁薄的爱情,那孤独时的相依相伴,年少时的懵懂和誓言,最终只能化作一声叹息,等着时间的河流慢慢冲去它当初的艳丽,化作污泥里一颗灰败的卵石。
千嗟万叹为一字,古今谁能过情关?
酒已尽,杯已空,一段情事,三言两语,最终的结局是,我们谁都逃不过宿命……
“今晚,是我不对!”梁薄忽然说道。
我从感慨中回过神,疑惑地看着他。
“你走后,我爸跟我说了你的事……”他沉吟一刻,说道,“我不知道你的孩子被家暴,我当时一进门,就看到扔了一地的玩具,然后孩子睡在我床上,我就……对不起!”
“没关系。”我扯出一个牵强的笑。
“说说你的故事吧!”他说道。
我一愣,继而苦笑。
“我的故事有什么好说的?”我自嘲地说道,“就是一个蠢女人遇到了渣男的故事!”
梁薄看着手中的空酒杯怔怔一刻,黯然起身。
我也跟着站起来。
“梁总早些睡吧,我带孩子去客房。”我小声说道,走到床边抱兮兮。
“我送你过去。”他说道,先我一步抱起兮兮。
我也没客气,跟着他走出去。
脚下的地毯软的像一场梦,我站在走廊环顾四周,一切都那么奢华,像公主的宫殿,一切又是那么空寂,因为公主已经不在。
客房的规格已经能赶上普通人家的大卧,梁薄掀开被子,俯身将兮兮放进去,有那么一刻,我忽然不想让他松开兮兮,因为在他强健的臂弯里,娇小的兮兮就像一个沉醒的公主。
梁薄放下兮兮,转过身来,浴袍的带子却随着他的动作意外地散开,结实的胸膛和性感的腹肌直辣辣地闯进我的视野。
我顿时涨红了脸,垂下脑袋,眼睛像被灼伤似的紧紧闭上。
梁薄忽然悄无声息地靠近,探手将我摁在怀里,我猝不及防,整张脸撞在他祼露的胸膛上。
“晚安!”他说道,随即松开我,从我身边掠过,走了出去。
门被轻轻带上,我一下子瘫坐在床角。
他的举动,仅仅只是一个道晚安的礼节吗?
我无法分辨,只能呆呆的坐着,静听自己的心跳,一声声,一下下,如鼓声激荡。
他胸膛上的肌肉温热而细滑,柔韧而有弹性……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倒在床上,伸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这里,是与那温热相接的地方。
我像保护事发现场一样的捧着自己的脸,生怕手一松,那感觉就消失了。虽然我不愿承认,但我知道,我是贪恋的。
沈七的来电适时地打破我的矫情。
“到底怎么样了,也不打个电话说一声。”沈七直接在电话里抱怨道。
“没怎样。”我涩涩地说道,有一种做春,梦被人发现的尴尬。
“没怎样是怎样,你是回家了还是在哪里,姓梁的给你撂脸子了吗?”沈七一连串地问道。
“我……回家了。”我说道,“刚把兮兮哄睡。”
“哦。”沈七说道,“那人渣没怎么你吧?”
“没有。”我说道,“我睡在兮兮的房间。”
“那行,你睡吧,有事打电话。”沈七说着就要挂电话,忽然又哎哎两声,问道,“你刚才没说,姓梁的到底有没有难为你?”
我差点没疯,能不能不要逼我编瞎话呀大哥?
“没有,他没有为难我……”我顿了一下,小声说道,“他,人挺好的!”
“鬼信!”沈七说道,“一天板着个僵尸脸,像人家都欠他血似的,行了,挂了吧!”
他啪地挂了电话,留我一个人又发了半天呆,最后,脸都没洗就睡了。
第二天早晨,兮兮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顿时惊奇不已,外套都没穿就爬下床,光着脚丫子跑了出去。
幸好整栋房子都是恒温,地上全都铺了地毯,倒不用担心她冻凉。
我拿着她的棉服追出去,她在走廊里撒着欢跑。
“妈妈,妈妈,咱们是在一座宫殿里吗?”她兴奋地大叫,把经过的房门挨个打开,探头往里面看,“妈妈,这些房间都好大,好漂亮呀!”
眼看她的小手搭在了梁薄房间的门把手上,我吓的慌忙制止她。
“兮兮,别动,这扇门不能开!”我小声喊道。
“为什么?这里面住着女巫吗?”兮兮偏着脑袋问道。
她话音刚落,门开了,梁薄穿着笔挺的西装从里面走出来。
兮兮顿时瞪大了眼睛,小手掩在嘴巴上。
“妈妈,我看到王子了!”她激动地喊道。
梁薄被她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她,就弯下腰,对她展颜一笑。
这一笑,万物都失了颜色!
“王子在哪呢?”他低深的声音问道。
“就是你呀!”兮兮大叫道,一个猛扑就蹿进了梁薄怀里,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直接吊在他身上。
我被她的表现彻底吓傻了。
而梁薄也被吓得不轻,相较于沈七,他显然并不知道该如何与孩子相处,从兮兮蹿到他身上的一瞬间,他就僵硬了,支楞着两只手,脸上是大写的尴尬。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怕兮兮会掉下来,他才迟疑地环起手臂抱住兮兮。
兮兮被梁薄这个动作鼓励,人来疯的本质尽现,吧唧一声亲在他脸上。
“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