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对杨奇描述这样的一个嘲,那他的第一反应肯定是这男人在对着马桶嘘嘘,虽然不雅,但关在门里没人看见,也属正常。
但他现在完全可以断定不是这样,因为没有几个男人会在尿尿的时候把皮带解开,长裤脱掉。
因为他不但看见了那男人的皮鞋,还看见了估计已经脱至膝盖,在腿上堆积着而显得臃肿不堪的藏青色西裤。而那双皮鞋的中间,还有一个悬在半空的钢制皮带头。
写字楼的卫生间里打扫得勤,不会有什么异味传出,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一种淡淡的清洁水味。
而在这个门板附近,他灵敏的嗅觉又发挥了作用。
因为他的鼻子里,闻到了
似有似无的香水味,女人用的香水。
要不是怕被后来进来的人当成变态,他甚至想趴下身去,看看那个门板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古怪。
他现在几乎可以百分之九十地断定,这门板里不但有个男人,还有个女人,除非这男人是个爱用女士香水的变态。
因为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刚才进门听到的那声音,是“啪啪”的皮肉撞击声,至于这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已经很清楚了。
杨奇是个性格外向的人,有时候的想法会如小孩子一样有趣,经过这么大胆的推测之后,他并没有立刻离开,反而生出了个恶作剧的想法。
他先是回到小便池那里,故意弄出了很大的冲水动静,然后又走到门那里,把门重重地拉开,紧接着又放开了手。
门反弹回去,在门框上撞出了沉闷的一声。
此刻还在卫生间里的杨奇,双眼都紧紧地盯着那扇关闭着的木门。
只过了几秒钟的样子,他就听到门里有人说话了,声音很小,但是在静谧的卫生间里却能听得一清二楚。
“走了吗?”一个清脆的女声怯生生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