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药费的事你先别cao心,我尽量想办法帮你报。”工头接着说。
老张没再吭声,只低着头喘气。
“我去叫车!”严肃站起来,往外面马路上跑。
袁凌背起老张,跟着他走出去。三人上了出租,直奔距离最近的市附一院。
挂急诊,排队缴费,拍片,拿药,办住院手续……两人配合默契的楼上楼下奔跑,最后终于把老张安置进了病房。
高烧加长期贫血加左腿划伤外加骨折,老张此时正打着石膏挂着点滴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严肃看了他一会,然后转身跟袁凌小声的说,“给老张休息吧,我陪你去下面重新挂个号。”
“挂号干嘛?”袁凌不解。
严肃没说话,拉过袁凌染了点血渍的右胳膊,轻轻晃了晃。
“……好吧,走。”
右小臂划出一道十厘米长的口子,缝针时袁凌的眉头皱了下,很快就消失了。
“以后这就是你见义勇为的见证了,跟你一辈子。”盯着袁凌手臂上密集的缝针,严肃心里叹了口气,凉凉的说。
“那敢情好啊,时刻证明我的伟大。”袁凌笑着说。
两人一直待到下午五点,老张终于打完了三瓶点滴,缓缓醒过来,人看上去精神了许多。
“老张,你要不给你儿子打个电话,叫他过来?”严肃把手机掏出来,解开锁,递给老张,“医生说你至少要留院观察一晚,有个家属陪床比较好。”
老张慢慢接过手机,一脸犹豫,“书扬他平时上班很忙的,晚上也要加班,这样会不会耽误他时间啊。”
“你是他爸,你为他能买房受了伤,他来照顾一下,有问题?”严肃心里突然冒出一股无名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