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以为我看到了4011，没忍住就跟上去了。”
他脑海中有一张和殷无机一模一样的面孔一闪而过。
殷无机吞了一口唾沫：“你知不知道新泽的剧情被触发了。”
“……我看到了。”
原剧里，新泽市的毁灭是4011做的，但现在……
“4011的存在本来只是为了制造异类人，颁布游戏规则，不管她是否出现，现在主线剧情触发，她的使命已经完成了。”陆鄢说道：“我在走廊里时，4011穿墙而出，一路往尽头跑，我以为是你，跟到这附近才发觉不对。她没理我，自己穿进这间客房，破窗出去了。”
走廊尽头每间客房都有破窗的迹象，但只有这间是一种方块样碎裂的模样。
“幸好底层控制权不能伤害这个世界的气运点。”殷无机一开始最担心的就是酒店碎裂会导致二楼以上所有的客人摔下来丧命。
“研究员死了吗？”
“运气好，我救下来了。”殷无机说着看他一眼，陆鄢卡在墙上一动不动，只是脑袋在用力转过来。
……殷无机上前，把手贴在墙壁上，墙壁纹丝不动。
“我好像……异能又失效了。”
“啊？”陆鄢把头偏回去一点，斜着眼睛看她说话：“我以为你只是生气了没打算放我出来。”
因为现在房间里平平稳稳，没有一点解体的迹象，陆鄢就以为酒店还在殷无机的控制之下。
“这回……才不到10分钟吧？”殷无机手插在兜里暂时没说话，陆鄢顾左右而言他：“是因为你控制整个酒店粘合回去？还是说你抵抗剧情惯性消耗太快？”
陆鄢给她上的屏蔽只是一定时间会作用一次，从来没说过殷无机有异能消耗的问题。
他虽然是信口胡言，但殷无机觉得这个情况值得考虑。“我们来新泽之前应该测试一下的，是我那会浪费时间了。”
“来吧，我们要赶紧出去看看其他人质救得怎么样了，我也不确定新泽是不是真的全部解体了，待会这个酒店……”殷无机一边口头部署接下来计划，一边快步绕到陆鄢面前按住他肩膀，二话不说踮起脚就要亲上去——
难得陆鄢人都被嵌在墙壁里了，脑袋还能后挪三寸。
“不愿意啊？”
殷无机看了他两秒，脚跟一落，唰的收回双手。
“你不愿意我还不愿意呢，你就不能改一下要求为什么一定要是……”
陆鄢把她后面的话堵了。
一尾大鱼刚想游进池塘，殷无机把手握成拳，挤到胸口。
大鱼游回去，陆鄢的目光温柔而耐心，他轻盈离开，然后收回卡在墙壁里的手臂和身体。
“抱歉，是我冒犯。你刚才太紧张了，一直在说话。我是想说你站过来一点，我来就好。”
现在看他的思想已经完全没用了，全部都是红通通热蓬蓬的表白。殷无机回避他的脸，刚才害羞的问题也避而不谈：“我不知道我对你的好感度是怎么计算的，但我不能喜欢你，我讨厌这样。”
陆鄢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我的错，对不起。”
他还要补充点什么，但殷无机很快接过话头：“我被你误导了一点，你第一次在飞机上直接就亲我了，但不可以亲脸吗？”
……
陆鄢的小剧场是一片空白，殷无机看他目光集中在一个点就知道他是在控制自己的思想。她眼帘半阖，扭头就往外走：“反正我下次测试一下，多亲一次脸也没什么。”
“你现在不问系统，待会我怎么都能看到。”
—
两人走出客房时，三楼的走廊……不，三楼多出很多人。走廊，到房间，一大群人站在安全出口这边等着下楼梯，但楼上冲下来的人也很多，好在还算井然有序。好像是一个警察带着几个旅客这样分批次快速下楼。
殷无机挤出人群，从开着的客房门里看到建筑表面，有部分警察梭着绳子往下跳。她随手拉住一个还在排队的警察：“任务结束了？你们怎么都在往楼下冲？”
这个警察没见过她，以为她是三楼的住客。“这位小姐，您刚才没感觉到地震吗？震感太强，四楼以上的地板和墙壁全碎裂了。请您不要乱走，待会跟着我一起下去好吗？”
殷无机只能粘合她看到的区域，三楼的地板和天花板都是安全的，所以四楼以上的住客全部都掉下来了。
“那楼下的地板和天花板就没裂吗？”殷无机看了一眼楼梯方向，疏散人群工作还在继续。
警察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楼下的都裂开了，但没有四楼以上的程度严重，还可以支撑一段时间，所以要尽快离开。”
殷无机察觉到他的眼神怀疑，陆鄢过来拍拍她的肩膀：“我们得快点下去，天顶上那个巨大的方块要成形了。”
殷无机和警察说话的间隙，他去看了一眼窗外的情况了。
殷无机点头，当着走廊一众住客的面，“推到”了旁边客房的墙壁——
一条漫长的大阶梯取代客房，破开酒店外墙一路铺下去直到酒店外的地面，阶梯两边的铁质扶手样式老旧，但正好能拦住拥挤的行人，阶梯中线还有一条坡道可以走自行车。
“你们现在可以走这边了。”
警察和还在排队的酒店住客没敢动弹。殷无机不管他们，手在空气中一捏，左脚踩在什么无形的东西上右腿一跨——
一辆摩托车凭空出现。
陆鄢戏谑的笑她，老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