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晗一时哑然。
“即使你爱林路深,也请你不要拿着‘你爱林路深’这样的借口去肆意伤害别人,因为没有人该为你这样的行为买单。”
陈念晗有些恼羞成怒,“你,夏不繁,你别太得意,如果没有林路深,你什么都不是。“
夏不繁轻轻一笑,不卑不亢的道,“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什么角色,你说得没错,我今天所有的光环,都是林路深给我的,我高兴于这件事是因为我爱这个男人,他无论给予我什么,我都接受,但我并不会以此作为嚣张的理由,成为伤害别人的一种工具。”
陈念晗怔怔的看着此刻的夏不繁,内心明明很想反驳,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变得哑口无言。
最初知道林路深结婚的时候,她告诉自己,他只是为了应付父母,他并不爱这个女人,可是当这个圈子里,有人竟然开始羡慕夏不繁的时候,她才不得不正视这个消息,原来,他是在乎这个女人的。
当一抹身影走进病房的时候,陈念晗就看见夏不繁蓦地起身,几个大步走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眼泪湿了眼眶。
林路深勾唇一笑,低头对她说,“傻瓜,哭什么,有你在,我不敢有事。”
陈念晗看着这一幕,内心有着感触,从未见过林路深跟那个女人这么温柔的说过话,或许这个女人真的是最适合林路深的。
陈逸来了,面对着林路深,“谢谢,要不是你,念晗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没事,等下有警察要来录一下口供,需要陈念晗提供一下信息。”
“好。”陈逸点头。
林路深拥着夏不繁说道,“我们走吧。”
夏不繁点点头,跟着他走出病房,只是刚出去就正好遇见已经苏醒过来的何泰民,他正打着点滴,准备推到病房,看见林路深,何泰民特别激动,“林先生,我有话要跟你说,能不能耽搁你几分钟的时间?”
其实现在的何泰民看起来真的很滑稽,整个人鼻青脸肿的,像猪头一样,偏偏他的表情还特别丰富,但扯动了疼痛的肌肉,他又倒吸了一口凉气,要不是时机不对,夏不繁都想狂笑出声。
“何总还是先治疗吧,有什么事情稍后等警察来做笔录的时候,可以告诉警察。”
何泰民刚想说话,突然,一阵浓厚的香水味就传来,夏不繁当场就捂住了口鼻,林路深也皱起了眉头,不一会儿,高跟鞋哒哒的声音就传来了,而后就是不同层次,惊天动地的惊呼声——
“泰民,你怎么受伤了?我看的好心痛啊!”
这一道声音更是拔高,“泰民,你伤到那里了,担心死我了,你痛不痛?要不要我给你吹吹。”
几个穿得雍容华贵,涂脂抹粉的女人围着何泰民,一阵夸张的嘘寒问暖,年纪层次不一,大的大概40多岁,但保养的不错,小的二十出头,眼眸里不再是不谙世事,早已变得老练。
夏不繁甚至看见那个最小的,趁人不注意,狠狠的拧了自己大腿一把,硬生生逼出眼泪,然后挤开前面的人,直接趴在何泰民的胸膛上,哽咽的道,“我听说你出事了,立刻就赶过来了,真是吓死我了,要是你出事了,我该怎么办?民民,我不能失去你。”
因为这群人的出现,夏不繁和林路深被挤到了一边,但两人也没兴趣凑得太近。
“好假啊。”夏不繁小声的对林路深说道,“太浮夸了!”
林路深勾唇一笑,捏了捏她的手,算是回应她的话。
“这些人都是何泰民养在外面的女人?”
“应该是。”林路深点头。
“这么多?他也不怕肾亏。”夏不繁撇撇嘴。
不过虽然他们觉得这群女人很是虚伪,但却很得何泰民的心意,自己被众人包围,虽然脸已经惨不忍睹了,但嘴角还是忍不住勾起,摸摸老幺的脸蛋,“我没事,好得很。”
“看见民民没事我就放心了。”她还刻意擦了一下眼泪。
民民?
夏不繁鸡皮疙瘩起了一层,真的很想知道,她是怎么有勇气叫出这个称呼的,快恶心死了。
“你说何泰民的老婆要来看见这一幕,会是什么反应啊?会不会当场震怒。”
林路深见她满脸好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过还是跟她分析的说道,“传闻何泰民跟他妻子的关系并不好,而且你觉得当妻子的,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外面养了人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加上肯定有不少好事者多多少少会在何泰民妻子面前说三道四的,她既然知道这些,那么肯定也知道,何泰民出事,这群女人一定会过来争表现,所以她应该会有一个心理准备,在这种情况下,只会有两个局面出现,第一,她不会来,眼不见为净,第二,来了她也会保持她何太太的尊严,必定会表现稳重,假装不屑这群女人,她不会让自己丢了这份面子。”
夏不繁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要换作是她,她也不可以跟自己丈夫的清妇在医院里撕逼。
不过想起刚才陈念晗的话,何泰民是她的干爹?这何泰民不会又盯上了陈念晗,打算把她也给收纳了吧。
虽然她觉得陈念晗态度嚣张而又任性,但跟了何泰民真是糟蹋了。
“被一群女人包围,是不是你们这些男人的梦想?”
林路深瞥了她一眼,“一个都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