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幽洛听着哥哥的那些过去,明媚的脸蛋上,浮现出一抹心痛。
她的哥哥一怒之下离家出走,竟过得这么辛苦。
那些年,她在国外挥金如土,年少不知愁滋味,她的哥哥,竟然在刷盘子端碗…
有几道微妙的眼神瞟向幽修,目光里带着古怪、带着深思、带着诧异。他到底是怎么做父亲的,竟然将儿子逼到宁愿在外面刷盘子端菜,也不愿意接受幽家的一切。
幽修握着杯子,一直笔直的后背,隐约有坍塌的迹象。
始宇见现场的气氛太沉重了,他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狡黠。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善良的人,都会得到救赎。”
“在某一天,某一个人,于某一个正确的时间,来到你的面前。你以为她的出现只是人生中一个不经意的错,可当这个人,一次又一次为你遮风挡雨,为你打败所有的坏人,为你洗手作羹汤,为你添一勺饭,为你驱逐掉生活里的孤寂,将阳光、将欢笑、将其他人都拥有的一切带进你的生活里。当你看到,原本空无一物的屋子里,忽然多了许多你用不着,却又不可缺失的小摆件;当你看到,原本纤尘不染的厨房里,开始摆满锅碗瓢盆、碗池里还装着脏碗,等着你去洗;当你看到,单人枕头变成了双人枕头,卧室的地板上开始有女人的长发;当你看到洗手间里的牙刷从一支变成两支,牙膏用的越来越快…这时候,你会认命的发现,不知不觉中,你已经离不开她了。”
“我告诉你,当你的生活里开始出现这些转变的时候,不是麻烦来了,是爱情如期而至。”
始宇说的很煽情,很文艺。
他难得文艺一把,嘉宾跟新人都很认真的在听,幽居听得有些动容,身旁的程清璇几度红了双眼。
“是的,是我们新娘的出现,拯救了我们的新郎。她来了,幽居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丰富,他学会了开心要笑,学会了生气时要皱眉,学会了害羞时要脸红,学会了找我借钱,学会了主动开口请求别人的帮忙!他学会了,怎么去做一个正常、而又普通的人。”
始宇至今仍记得,幽居第一次打电话给他,请他帮忙给程清璇弄个身份的时候,他有多惊讶。
始宇说的有些累了,他暂时关了话筒,随意说了句:“容我喝口水。”便往台下走,幽居赶紧给他递去一杯水,始宇蹲在台子边上喝了,这才重新走到舞台中间。
他再次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足以劲爆。他说:“我们的新娘是个孤儿。”
此言一出,场下顿时有人的眼神悄悄变得惊讶起来。原本看着程清璇还有几分敬色的人,听了这话后,眼里的敬色全都不可察觉的褪去了。
原来是个孤儿…
始宇低头望着双眼通红的程清璇,叹了口气,再次抬头,他目光忽然变得凌厉起来。“不过,大家可不能因为她是孤儿,就小瞧她!就欺负她!今儿我把话搁在这儿…”利眸在宴厅扫了一圈,始宇最后把目光停在了程清璇的身上。
程清璇看着始宇,看见男人的唇掀开,坚定铿锵的声音震得她耳膜嗡嗡响。
始宇指了指自己,道:“大家记住了,我姓始,始天一的那个始。从今往后,我始宇就是新娘的娘家人!谁敢欺负我们小璇子,先不说新郎会如何,我始宇,就一个让你不好过!”
始宇将狠话搁在这,他语气凶狠,眼神狠似一只豹子,让人不敢直视。
始天一三个字,震得在场所有富豪跟几个前来捧场的政界人士脑子发懵。
始将军的威名,谁人不知?
那可是一个牛逼哄哄的大人物,谁都没有猜到,今日婚礼上的伴郎,竟然是始家的人。
程清璇心里暖暖的,心里一暖,眼睛也跟着暖。
这该死的小宇子…
搞得这么煽情做什么。
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眼泪,程清璇赶紧用纸巾擦了擦眼睛。幽居将她揽到怀里来,温柔地安慰她:“别哭,你可是新娘,哭花了妆容可就不好看了。”
程清璇快速将眼睛揉干净。
始宇见自己这话起到了震慑效果,这才放软目光。他故意说这样的话,就是担心未来有人给程清璇难堪。嫁入豪门,不一定是什么好事,他总得站在程清璇身后给她撑腰。
看着场下被幽居搂在怀里的程清璇,始宇目光也很温柔,程清璇的户口还是他给办的,他不是她的娘家人,又是什么?
“瞧我,把我们新娘都闹不开心了,好了,我也不说了。身为伴郎,我得在此替他们小俩口感谢各位百忙之中前来参加婚礼。”始宇走下台,拿起桌上的一杯酒,道:“我有一个愿望,愿幽居先生与程清璇小姐,鸳鸯比翼、共赴白首!幽居,小璇子,你们俩可得实现我这个愿望。”
幽居搂着程清璇站起身,朝始宇郑重点头。
“来,我们一起,为新郎新娘干杯!”说完,始宇仰头将满杯酒喝下肚。
嘉宾跟着端杯送上祝福,这才共饮美酒。
…
开席时,幽居跟程清璇又换了一套衣服,这一次,幽居换了一套纯手工青果领黑西装,打底的丝质白衬衫上,用金色丝线刺了一朵玫瑰,这一套西装,竟也让幽居演绎出妖孽的气场来。
程清璇换了一套冰蓝色单肩礼服,挽着的长发放了下来,搭在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