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让孟朗颇为不喜,总觉得母妃这样的做法并不妥当。
而且,当时他追问过母妃原因,而母妃所给出的所谓理由亦明显有些闪烁其辞,只道是为了阿夏好,其他并不再多提。
因而,孟朗虽然答应了,但却并没有真的问过孟夏,也完全没有真照母妃所言去做的打算。
“哦,您是说那件事,孩儿侧面问过了。”
片刻后,孟朗不动声色地说道:“阿夏说季娘娘当时走得很匆忙,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跟她说。而且,后来阿夏清点季娘娘的遗物时,孩儿也在,并不曾发现季娘娘给阿夏留下什么特别的东西。”
“是吗?”宁贵妃一听,连忙笑了笑,说道:“原来你都已经问清楚了,怎么都没听你跟母妃提起,母妃还以为你一直没找到机会问呢。”
“没什么特别的,所以孩儿也就忘记了。”
孟朗见状,略为好奇地再次问道:“母妃,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您觉得季娘娘死前会给阿夏留下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不是,母妃不是那个意思,上次不是跟你讲过了,母妃只是觉得你九皇妹在季容华死后性子变得有些厉害,这不是担心她吗?”
宁贵妃脸上的笑容没什么不自在的,但是却很快把话题给转了开来:“好啦朗儿,时辰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屋休息吧。”
“那孩儿就不打扰母妃了,母妃也请早些安寝。”
见状,孟朗起身行礼,很快先行退了下去。
他自然不相信母妃的话,不过也没必要去说破什么。
这宫里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母妃一样,他也一样。
如果说,阿夏也有他不曾知道的秘密,那也再正常不过。
除非阿夏自个愿意主动告诉他,否则的话,他并不会强行干涉,不会让阿夏觉得,他这三哥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另有所图。
三天的时间一眨眼便过去了,而九公主将要接受上书房太傅们考核一事也早就在宫中传了开来。
流言蜚语自是必不可少。
先不说还有孟锦等人暗中推波助澜一边倒的挖苦嘲讽,单是孟夏一个女孩子却妄想破格进入上书房与众皇子一般平起平坐就已经让这宫里头几乎所有的人看不惯。
规矩这种东西向来如此,可怕的不是公与不公,而是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不觉得有问题还特别高兴主动遵循之际,却偏偏有人要来打破,要跟她们得到不同的待遇!
这,才是众人下意识里真正无法接受的。
“阿夏,一会就到上书房了,到时你什么都别想,只需好好应对考核便可,其他的自然有三哥在!”
去往上书房的路上,孟朗再次出声给孟夏打着气,想让其尽可能的放松不要紧张。
今日他特意提早不少来接人,一路上,孟夏的话并不多,但看上去精神还是挺好。
“三哥,我听说宫里有人拿我考核一事打赌,而且私下里还设了赌局?”
孟夏看向孟朗问道:“是不是没一个人赌我能过呀?”
突然觉得自己这三皇兄似乎比她还要紧张,因为刚才诸如别担心的话一路上已经说了三四回了。
所以,她主动说起了些别的。
宫中什么人都有,私设赌局这样的事情也不算少见,有的时候,甚至于宫中主子们暗中做桩也并不稀罕。
宫里宫人众多,平日里也没地方去,更没什么其他可娱乐之事,所以主子们对于这样的事情的存在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任其而去。
“怎么可能,当然有人赌你能过!”
孟朗一听,很快明确说道:“三哥是说除了三哥以外别的人,据说还真有几个人赌了你羸,而且下的注不小。”
其实,他特别不喜欢那些人私下拿阿夏当赌局,特别还几乎一边倒的不看好她。
所幸,总算还有那么几个例外存在,不然这赌局也就没法开得了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