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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王府的后花园中,娉婷望着面前案几上的一沓卷纸,对众贵女屈膝道:“诸位姐妹,且先过正厅歇息片刻,稍后待得出结论之时,娉婷定会亲自前去赔罪。”
“郡主客气了。”
随后,一众贵女皆随王府的丫鬟前往正厅,夜霖羽则闷闷不乐地走在梓涵与严姝媛中间,小脸甚是郁卒,梓涵轻笑出声。
夜霖羽不满地抬首,怨怼地看着梓涵,抗议道:“表妹,我都这般了,你还能笑得出来?”
梓涵抿唇笑着,见夜霖羽抗议的模样,歇了笑声,一本正经地说道:“是,是梓涵的错,表姐万不可动怒,梓涵在这给表姐赔不是。”说着,梓涵顿住步子,屈膝行了一礼。
夜霖羽见此,小嘴嘟的更加厉害,不满地说道:“你······你这是在赔不是吗?若是你将唇角的笑意敛去,那样,我会觉得你是在赔不是。”
严姝媛绕过夜霖羽,将梓涵搀扶起身,嗔道:“你呀!就别挑梓涵的刺了。”
“哎呦!我现在才发现,你俩什么时候这般好了?梓涵?我不过是在凉亭中休憩了一盏茶的功夫,这······这称谓就变了。”
夜霖羽略显吃味的逗趣话语,将梓涵与严姝媛逗笑了,皆掩嘴轻笑,随后二人相视一眼,不由松了一口气,梓涵说道:“咱们先过正厅吧!此地不宜久留。”
“恩。”
待到至正厅,夜霖羽惊呼道:“哎!我被你们二人一绕,怎么忘了呢,这个郡主,都怪她,我说不让我写吧!偏偏让我写,现在可好,成了众人的笑柄了吧!还有你们两个。”
说着,夜霖羽纤长的手指点向梓涵与严姝媛,嘟着嘴,数落着她们二人,“你们两个,一个是我的嫡亲表妹,一个是我相交多年的闺阁好友。”
“可是呢,在危急关头,不出手相帮亦或是袖手旁观也就罢了,怎料,竟然······竟然添了把火,将我往火坑里推,你们这样的表妹,好友的吗?”
梓涵与严姝媛二人一愣,颇为无奈地苦笑不已,原本以为适才她已然忘记了,谁承想,不但未曾忘记,相反还记得异常清楚。
见梓涵与严姝媛的模样,夜霖羽以为二人未曾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小脸瞬间耷拉下来,不满地说道:“你们为何不帮我?为何啊?没瞧见我正在水深火热之中吗?”
夜霖羽的话落,梓涵与严姝媛二人抑制不住的噗嗤笑了起来,看到此时数落着她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夜霖羽,随后再联想到适才在花园中,夜霖羽的抗拒。
二人默契地对视一眼,随即笑得更加恣意,夜霖羽见此,更加大为不满,读者小嘴说道:“你们二人怎这样啊!笑,笑,笑······有那么好笑吗?”
二人相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夜霖羽无奈地撇撇嘴,亦跟着乐了起来。
适才在花园中,娉婷为了公平起见,皆让众人书写下一副诗词,诗词是已选好的。而夜霖羽为此颇为抗拒,做了第一个抗议者。
“郡主,我等适才在凉亭中休憩,未曾动过笔墨,此事,我们便无需书写了吧!”
许是娉婷故意捉弄夜霖羽,坚定地摇摇头,毫不犹豫地将其否决,“不行,霖羽你还是随众姐妹一起书写吧!”
娉婷如此坚定的语气,未曾使得夜霖羽打消妄图逃脱书写的念头,娉婷原以为由此便能让夜霖羽放弃反抗,岂料,夜霖羽不但未曾放弃,没有丝毫受挫之意,相反越挫越勇。
将适才与她一道在凉亭中的几位贵女拉出来,涎着笑脸,说道:“郡主,我们几人适才皆在一起,就无需书写了吧!”
娉婷沉吟半响,望向被夜霖羽拉住的几位武将贵女,询问道:“几位姐妹,你们可愿书写?此时事关咱们天齐以及诸位贵女的清誉,不知······”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几位贵女相视一眼,随即说道:“回郡主的话,咱们皆愿意书写。”
这话一出,乐了娉婷,急了夜霖羽。
“哎!我说,你们怎么这样啊?咱们又没评判,为何还要书写啊?不行,你们这样岂不是孤立于我,不成不成,你们不能写。”
几个贵女皆是爽朗之人,道:“夜大小姐,不过是一小会的功夫,执笔写几个字罢了,不妨碍什么的。”
夜霖羽看着几位安慰于她的贵女,无语凝噎。
娉婷似笑非笑地望着急不可耐的夜霖羽,刺激道:“霖羽,你是否怕自己写的太好,众姐妹嫉妒于你啊?若是如此的话,你且不用担忧,咱们诸位姐妹心胸皆开阔,绝不会嫉妒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