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悠盈盈笑道:“刘姨娘,二妹妹还是保命要紧,改日托人去陵城寺好好拜访一下,相信二妹妹过去过日子会舒坦许多。”
刘氏听出了楚心悠的话外之音,女儿去了陵城寺则是无亲无助了,根本没有办法保护好自己。
刘氏跪在楚心悠的面前,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低身下气的求人,还是她厌恶之人:“大小姐,妾身知道心然勾引三皇子不对,但是念在心然现在重伤的份上,还请你放心然一马。”
眼中的泪水可见,她一刘氏个高傲之人也有求助别人的时候。
楚心悠冷笑一声,你以为这样就算了,怎么可能?只要留着楚心然这个贱人,必定会造成祸害:“刘姨娘,快快请起。心悠可承受不起您这么大的礼,心悠一心是为相府考虑,你身为相府的姨娘也是在所不辞,如今想要保二妹妹一条命,就必须这么做,难道刘姨娘想置相府于不顾吗?”
刘氏白着脸,没想到她都下跪求了,还是要害她们母女二人。
楚相冷下脸:“就这么定了,明日一早,便把二小姐送去陵城寺。”
不容许拒绝的话,刘氏无助的看向床上的女儿,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口便要被送去陵城寺,怕是凶多吉少。
上前抱住床幔上的女儿痛哭了起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恶毒。
楚心然眼角流出了泪水,身上的伤完全抵不上她马上就要去陵城寺的伤痛,此次前去,再想回来,恐怕是希望渺茫了。
第一卷 第四十章:陵城寺
第二日,皇上昏迷醒来,举国欢庆,京城城门外,一个普通的马车正向西出而去,一个车夫在前方驾驭着奔驰的马车,速度很快。
马车中躺着一个面容娇丽的女子,脸色却发白,马车的颠簸让她感到不适。身边一个包袱,包袱中是刘氏为她准备的银票和首饰衣服。
楚心然在马车中颠簸了整整七日,才到了陵城寺。身上的伤刚有好转,便在颠簸中越来越严重,车夫到陵城寺的门口,把楚心然交接了便急忙离去了。
一个身着浅灰色道袍的女子上前,把马车驶进了陵城寺,掀开帘子,见面容精致的女子,轻声说道:“楚小姐,贫尼法号敏之,从今以后,你便在此度过。”
楚心然见这荒僻之地,心生厌恶,她是堂堂的相府小姐,如今却来到这样荒无人烟的地方。
并觉得前方的道姑一点都没有尊重她,尽然如此和她说话。
楚心然撇眉,缓慢起身,拿起了身旁的包袱,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坐了几日的马车,没有沐浴更衣,现在觉得身上觉得很是不舒服,命令的语气:“敏之,本小姐要沐浴更衣,请问哪里是我的房间。”
敏之不但没有介意楚心然的大呼小叫,还十分有礼貌:“楚小姐,请随贫尼而来。”
一路上,她仔细观察了周围的环境,非常恶劣,干涸得连树也没有存活下几颗,脚底的黄土正泛着干裂,如今已是秋季,这陵城竟然是如此缺水。
敏之带着楚心然到了一个小的院子,这院子里还有其他的尼姑正在清洗衣服、扫地。最终,敏之停留在一个厢房的门口:“楚小姐,这便是你的房间。”
楚心然瞪大了双眼,这院子如此简陋,竟然自己还只有一间房间,周围还居住其他低贱的尼姑,她怒着脸,还未进入房间便拒绝在这里和一群身份低微的人住在一起:“我不要住在这里!”
敏之轻笑一声:“楚小姐,还请你见谅,这已经是陵城寺最好的一个厢房了,如果你不愿在这里,敏之可以为你安排其他的厢房,不过是三人一起。”
楚心然惊愕,这院子怎么可以和楚相府的院子想比,连一半都达不到。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居住在这样的环境里,怎么可以!更何况是三人一起居住,还是这种村姑!
“什么破地方!”娇嗔一声,与其与别人一起住,她还是愿意一个人一个房间。拿起包袱,用力推开了厢房的大门,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但是楚心然的眼中便是简陋,一直向里面走去,见床幔上陈旧的被褥,眉头紧皱,包袱奋力的扔到了床幔上,“给我把这些脏东西拿出去!”
敏之见楚心然娇蛮不讲理,皱紧了眉,接到京城传来的消息时便着手准备,让众人腾出了最好的房间,准备了最新的被褥,如今这楚小姐嫌弃不矣,发脾气,为了给她腾出这个房间,其他人居住更加拥挤:“楚小姐,这些被褥是最新的,还未使用过。”
笑话,她堂堂一个楚相府的小姐,怎会用这样的次品。她从包袱里翻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了敏之:“敏之,这些脏东西给本小姐拿出去,去集市上给替我买上好的被褥,剩下的钱你留着。”
这等偏僻之地,这一辈子怕是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对陵城的人自然而然的有一种看不起,不过就是一个穷乡僻壤之地。
敏之未接过这张银票,脸上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集市离这里需要走上两日的路程,钱财之物在这里都没有任何作用。”
楚心然一惊,没有想到,这陵城寺竟然如此偏僻,离集市这么远,那不是这些钱在这里全都花不出去了?
转而一想,不行,这些次品她绝对不会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