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全都寂静了下来,没有一人开口说话。
楚相看见儿子满怀期待的眼神,不知该从何说起,这是他唯一的儿子,要是知晓了事情,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弟弟,二妹妹正在陵城寺为大家祈福呢。”楚心悠见众人都未说话,上前笑道:“刘姨娘因为犯错了送去乡下好好反省了,还请弟弟不要担心。”
预料之中的反对并没有,楚天明听后非常的淡定:“既然犯错了,是应该去好好反省,只是爹爹,儿子想娘亲了。”
双眸含泪,让楚相十分尴尬,不知该怎么办,看了一眼面色尴尬的苏氏,他抚手安慰着楚天明:“天明,你还是个孩子,有些事情还不明白,等你之后明白了就好了,刘姨娘犯的错让爹爹也十分为难,要是把她接回来了,这不是委屈了你大姐姐。”
楚天明想了一想,哽咽声停止了,满怀期待的看着楚相:“爹爹,你答应儿子,等娘亲明白了,一定要将娘亲接回来好吗?”
楚相欣慰了笑了:“爹爹答应你。”
今日是楚天明回来的日子,楚相准备了午膳,众人一齐在大厅之中用膳,一路上苏氏对楚天明呵护有佳,一是为了当家主母的气势,二是因为楚相的原因,三是因为楚天明虽然是刘氏所生,但和刘氏并不是同一类人。
“爹爹,母亲,之前我在书院中听见夫子们在说舅父,不知舅父现在是否安好?”只是楚天明回府后问的第二个问题,事关刘尚书。
楚相轻叹一声气,语气变得低沉:“天明,你舅父因为贪赃枉法被皇上发现了,现如今已经流放至边塞了。”
“什么?”楚天明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眼神变得惊讶,十分吃惊,“怎么会这样?刘姐姐呢?舅母呢?”
实属无奈,却也是现实::“刘尚书一府全被流放,她们也走了。”
楚天明自小和刘薇薇亲切,这是他的姐姐,所以每次见面都十分欣喜,可是如今刚从书院回来便物是人非了,楚天明的双眸泛着泪光,十分不忍心:“爹爹,你没有帮舅父吗?”
楚相的双手垂了下去,有些无力:“爹爹实在是没有办法,只是皇上下的圣旨,爹爹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楚天明的目光便是失望,刘氏已经不在相府了,二姐姐也离开了,如今连舅父也不不在了,这偌大的楚相府,仿佛就是一个客人一样,他的眼神便的冰冷,低下头十分沮丧。
楚相似乎是看出来了儿子的沮丧,半年后回府,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天明,近段时期你在家中听母亲和姐姐们的话,爹爹去书院帮夫子查走火的事,待到一切都查清楚了,爹爹再好好陪陪你。”
楚天明没说话,拿起筷子有气无力地在吃饭,一桌的美味佳肴看起来都毫无胃口。
“爹爹,儿子明白了,你且放心去吧。”
楚心悠的目光不经意间瞥向了楚天明,在众人看来楚天明询问刘氏和刘尚书是很正常的事情,在她看来却不是这样,楚天明非常聪明,年龄不大心计却极深,以一个不知晓所有事情的身份问起,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不但能得到众人的垂怜也能够试探出爹爹的心思。
待到楚相不松口时决然不提及此事,恐怕楚天明回来的目的没有那么简单啊!
“爹爹,书院怎会无缘无故便烧了起来,莫不是其中有人故意在作祟?”楚心悠看了一眼楚天明,楚天明的手显然顿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回到正常了,她的面上笑容放大,问向楚天明:“弟弟,你在书院居住多年,你可发现有什么可疑之人?”
楚相也满心期待的看向楚天明。
楚天明摇头,表情变的无辜:“昨夜我一直在房中睡觉,根本就不知道着火了,东厢房那边的人发现了马上便来叫醒了我们,逃了出去,才幸免于难。”
她笑了笑:“那这么多,爹爹可得需要去感谢一下你这位朋友了。”
楚心悠的话入了楚天明的心,有所忌惮,莫不是楚心悠发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周围,久违的笑容散发出来:“好啊,改日我和爹爹一起去登门拜谢!”
“行了,事到如今是要查处这纵火之人,书院里全是大臣之子,要是再出现什么问题,皇上那边就不好交代了。”楚相分得清孰轻孰重,感谢肯定是需要的,但是绝对不是现在。
“纵火之人想必并不是为了杀人。”楚心悠饮了一口汤,香味缭绕在唇齿之间,十分舒畅。
楚相看着楚心悠,似乎和他猜测的一样:“心悠,你有何看法?”
楚心悠轻轻擦拭了嘴角的汤汁,感叹一声:“贼子的目的是为了杀人必定是有仇之人,众所周知,书院东厢房居住的不过是一些地位较低大臣之子,西厢房居住的是身份高的大臣之子,一个院子便将两类人分开了。贼人有何理由从东厢房下手?再且说了,贼人纵火给了所有人逃离的时间,表示他并不想伤人,钱财也都未消失。这贼人肯定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楚天明顿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一眼楚心悠,她幽深的目光仿佛洞察了一切,他急忙挪开了目光。
随之他轻声笑道:“大姐姐说的对,这也正是我的看法。”
楚相听完他们二人的意见,十分赞同,他的确也是这样想的,贼子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