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宁和霍子衡真心实意地向陈总管一番道谢,皇上吩咐的话语焉不详,也没说要他们查的深点还是浅点,其中分寸并不好把握,现在陈总管主动提出他们可以退出,连汇报都可以不用去,他们自然感恩,这件事明显是后宫中人所为,也就是皇上的家事,他们说多、掺和太多肯定都不讨好。
两人把看法和推断都告诉陈总管后,一身轻松,径自将这事抛到脑后,没再多讨论。
说来,他二人都家庭简单,人少自然干净透彻,虽羡慕大家庭的人多情温,但也鄙夷大宅门内里的争端龌蹉,为了那点子的名利权势,枉顾亲情,枉顾孝义。其实不少人家也是这个想法,像武定侯府这样只有一老一少,人口简单,嫁过去就是侯夫人,端的是富贵,还不用侍奉公婆,只一老夫人哄哄就行,霍子衡初初回京时可是不少大人心中的乘龙快婿呢。
无奈他这人软硬不吃,别说是求亲了,就是平常往来都不见得肯给个面子,摆明了是要做个孤臣,那时朝霞公主对霍子衡的心思就是昭然若揭的,满朝文武都以为他们已经定了下来,所以也没再往武定侯府使力,万没想到,他们都看走了眼,这霍将军看中的居然是顾相的后人,细细一品,又不由感叹霍子衡有眼光,有福气。
顾家底蕴是比不过寻常世家,可人顾小姐青出于蓝,还不同于先辈仅靠文气出彩,单那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就足以让人拜服,更别提人家常年义诊,专门救治贫苦百姓,这般的仁义就让那起子小人通通闭上了嘴,没办法,受她恩的人太多,根本容不得外人有一句置喙。
过了些时日,云宁和霍子衡两人独处的时候,霍子衡贴到云宁耳边,给她说上次世子案子的后续。
“世子尸身被转移那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根本查不到,后来陈总管把那处跨院的树根挖开,发现不少尸骸,有人有动物的,之后就查到了魏贵妃那里,她现在已被禁足,后宫事务交给了其他嫔妃,虽然没有明旨,但从宫里的情形来看,魏贵妃相当于被打入冷宫,也可能是因为她一双儿女尚未嫁娶,所以还留着点脸面。”
云宁侧过头,不赞同地说道:“你怎么还打听这个,外头一点声响都没有,可见皇上是不想被人知道的。”有陈伯和霍子衡在,朝政上的消息她都能很快收到,特别是还有个八卦的谢斯年,谢家信息网广泛,要有魏贵妃出事的消息,他一定第一时间来告诉她,故而她清楚前朝基本没人发现后宫这个变动,那就是皇上有意在遮掩,这事既然跟他们没甚关系,还是少打听为好,免得被抓到马脚。
霍子衡:“我也没去打听,我这不是当了一段时间的统领嘛,有一两个人脉在宫里,他们知道我有帮过忙,就主动告诉我的,让我提防一点魏家和广平郡王。”
云宁点头,思量了一会儿,问道:“你说,是不是有人故意引导整个事情,就是为了弄垮魏贵妃?”要是这样,幕后之人真是高明,把他们俩都算计了进去。
“别想太多,横竖牵扯不到我们,不管是有意打垮魏贵妃,还是想替那堆尸骸伸冤,魏贵妃都不无辜,我们知道个结果就够了,中间的圈圈绕绕就留给那些身在其中的人慢慢细究吧。”霍子衡抱着她,兴致盎然地说,“陛下要到江南巡视,届时我也要跟着去,在这之前,陛下派我先去巡视江防,为后面下江南做准备,过几日就要出发了,你跟我一起去吧,我带你去看大海。”
“不去。”云宁一口回绝,“灵枢才刚步入正轨,我怎么能离开。”
霍子衡抱着她轻轻晃动,劝道:“灵枢有陈伯和双子在呢,根本不用你操心,你也要多给些机会让双子独立一下,我去巡视完江防,紧接着又得跟陛下出巡,我们岂不是很久都见不到面,你也在京城待了很长时间了,不跟我出去玩玩么,我们俩人自由自在的?”
云宁推开他紧贴自己脸的脑袋,有些意动:“就我一个跟你出去,万一让你卖了怎么办?”
霍子衡双手固定住云宁的脸,额头对额头:“我怎么舍得卖了你。”
说完,轻轻吻到柔软的双唇上,细细研磨,而后渐渐深入,温柔细腻,随着感官的兴奋,舌尖的交缠变得更为甜腻炽热,交融的气息中也混杂进掠夺的气势,两人互相环抱着对方,身子紧紧相贴,双方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热度,这越演越烈的热在二人身上传递游窜,激得情迷意乱。
霍子衡的手掌在云宁的背部抚按,不时游走到她纤细的柳腰上,徐徐地揉捏抚弄,使云宁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双腿更是发软,她背后的手掌一直支撑着她,加之口唇间吸允的力度加大,感觉整个人就像要被霍子衡按揉进他的身子里一样。
两人交往有大半年,情投意合,平时连句拌嘴话都少有,情到浓时免不了耳鬓厮磨,霍子衡正值男子最冲动的年纪,又是自己极心爱的女子,多少次都差点擦枪走火,但为了表示尊重,也是对这段感情的慎重,每次他都硬生生地忍住了。
此时,他感觉到自己*开始抬头,便留恋地嘬了几下后结束了这个吻。
云宁正沉浸在感官刺激所产生的愉悦感中,脑子里一片浆糊,见霍子衡离开,环绕在他颈上的双臂立马不满地压下他的脑袋,眯着眼缠了上去,水润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