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
胡烈这会空闲下来,开始认真回想,自己在救路晨星的时候,是不是有一些别的原因催促着他。
为什么单单是她呢?
回忆将他拉回了两年多以前。
“里头那个女人,是新进的货?”胡烈坐在包厢沙发里,身边并无美女相伴。
大,麻张一笑,露出两颗金色门牙。“您说哪个?”
“706。”
“706,哦,那个啊。是新来的,被自己那个吸粉的妈抵给我们的。长得是不赖,胡老板这是也想尝个鲜?”
“被她亲妈送进来的?”胡烈有些意外。
“您知道的,沾上那玩意儿的,有几个是还有人性的。”大,麻张嗞了口酒感慨起来。
“欠你多少?出个价。”
……
同病相怜。胡烈似乎找到了一个更合理的解释。
他离家的时候,同样是被至亲抛弃的,他那个所谓的妈,甚至为了彰显她的大义灭亲,主动提出了让他和家里断绝关系后赶出家门。
所以他们,都是“孤儿”。
拔出那张内存卡,胡烈将它点燃在烟灰缸中,慢慢烧毁,刺鼻的味道,就像是在提醒他,那是怎么样不堪的过去,不仅仅是路晨星的。
何进利入狱已经有了一周时间了。汉远已经在破产清算中,巨额的负债,再加之因逃税漏税遗留下的可观数目,已经不是何进利判刑入狱就能轻易抵消的。
面对债权人的追债,孙玫只坐在家中,淡漠地回答:“我已经跟他离婚了,所剩的不过是这套房子,但是你们来晚了,这栋房子,银行的人下午就会来查封。想要钱,那就去监狱里找债务人。”
债权人一时也拿她不住只能愤然离开。
从皮包里拿出两张直飞伦敦的机票,孙玫还是决定走前见一见那个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