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叫贾西贝这个刺耳。
她收回思绪,凝神盯着眼前的这位老太太笑:“怎么就不能交给我打?不妨告诉您老人家,对这个案子我可自信满满!”
梅里太太在鲨鱼的地位特殊,贾西贝好歹还因为可可先生而对梅里太太有所客气,可是她却同时也知道梅里太太是跟安澄有私交的,本来是被汤燕犀开除过,现在能回鲨鱼,都是因为她是从安澄的律所被并购回来的。
想到这一层,贾西贝就对梅里太太很有不满。
梅里太太皱皱眉:“对于希金斯的案子你了解多少,就敢这么自信满满地接?”
贾西贝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梅里太太也眯眼盯住贾西贝。老太太一双满是褶皱的眼,却也大胆涂着绿色眼影,平素只觉老太太不服老,而此时这么看过去,只觉那片绿都洇开了,化成一片迷影。
“希金斯是菲力集团的人。”梅里太太面上异常的严肃。
贾西贝扬了扬眉:“菲力集团又怎么了?我一样打得赢。再说,凭yancy跟菲力集团的关系,他现在主要处理的案子,哪一个跟菲力集团没关呢?又有什么大惊小怪?”
梅里太太眯眼盯着贾西贝,一脸的不快。
“yancy并没通知我,要把这个案子挪给你处理。他为什么临时做了这么个决定?”
贾西贝被老太太搅合得有些不耐烦:“那就是你消息太不灵通了。兰斯在亚洲刚被军方给羁押了,yancy接下来自然要全力救自己人,他得去亚洲,他顾不上希金斯了!”
梅里太太这才无奈地将卷宗都交给贾西贝。
贾西贝推门离开梅里太太的秘书室。转过走廊,隔着玻璃墙回望梅里太太。
她真不明白,汤燕犀为什么还要留着这个老太太。
难道是因为安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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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餐厅。
莎莉和安澄对桌而坐,莎莉一听安澄刚刚的要求,惊得瞪大了眼:“你少来!我欠你的,上次用那个破广告已经还了,你还不放过我!”
安澄便狠狠呲牙:“放过你?你欺骗了我那么久,我还真心以为你是帮我律所创业的,可其实你根本是汤燕犀派的间谍。我说我律所里大事小情怎么都瞒不过那家伙的耳目,以至最后被他抢走大客户,律所又被他并购……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你所赐?”
“你欠我的可大了,好意思就凭一张广告就说还清了?你当我是慈善家,一报一还就肯饶了你了?”
莎莉闭上眼睛:“我是暗中帮了yancy,可那都是我发现律所内部已经危机四伏,而你又太相信吉米,不肯信我的话,我这才去找yancy的。
之前出卖律所消息给yancy的人,真的不是我!”
安澄耸耸肩:“反正我不信是向楠、大康,更不可能是梅里太太。你再否认,我也还是认定你了。”
莎莉有点抓狂:“你爱信不信!反正,你接下来这个主意,你甭想拖着我跟你一起耍!”
安澄点点头,从公事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来,摆在桌上,推给莎莉看。
莎莉一看,手指就颤抖起来。她那涂成五彩的指甲,跟骨瓷的杯子彼此相撞,叮叮当当的煞是好听。
安澄点点头:“兰斯,在亚洲,被军方羁押。军方故意折磨他,把他跟极端组织成员关在一起。心疼了吧?”
莎莉狠狠闭眼:“我心疼个p!”
安澄咬着吸管乐:“是不该心疼,谁让他是个渣男,身边女人没断过呢?可是啊,有些傻子就是一睡情深,就喜欢玩儿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把戏。”
安澄没喝咖啡,要的是水。冰块都没加。
莎莉恼羞成怒,哗啦一推桌子,起身就要走。
安澄抿住笑,伸手扯住她:“我能拿到这张照片,就是说我手下有人能打进去。所以我有机会帮到他。”
莎莉一怔,还是坐下了。
安澄指尖从照片里兰斯的脸上滑过去:“不过呢,军方做事的手段你也知道。况且是在亚洲的交战地,就更是天高皇帝远,法律有时候都是一纸空文的时候。所以谁也不敢保证这家伙还能活着回来。”
安澄歪歪头,故意说:“他要是死了呢?你就没打算帮他留个种?”
“呸!”莎莉满面通红,又气又急地啐安澄:“凭什么要我替他留种?”
安澄晃晃头:“因为……他虽然是个渣男,可是他特别爱孩子。如果真有傻子想要留住这个渣男的心,我想生个孩子一定是个不错的选择。”
莎莉的脸更红,却还是紧绷着脸,不肯说话。
安澄垂首微笑:“……一年前,兰斯还跟贾西贝打得火热。可是真是好奇怪,他现在跟贾西贝却闹翻了。简老公的案子里,他跟贾西贝还争个天昏地暗。”
“贾西贝那么个有魅力的女人,不正好是兰斯的菜么?我就纳闷儿了,兰斯怎么就突然不把贾西贝放在眼里了?以他那种渣男来说,必定是又有了新的,才能把老的给踹了。”
莎莉果然是“门牙”,那牙关咬得才叫一个严实。
“他……那是跟贾西贝竞争合伙人的位置呢!”
安澄耸耸肩:“那你告诉我,这一年来,你跟兰斯睡了多少次?”安澄说着眨眼:“一百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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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有跟安澄相熟的媒体记者在某种子银行外偶遇安澄。而且连续两个星期,数次遇上。
媒体便不由觉得奇怪,几番设法探寻之下,猜测安澄是跟同行一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