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没哭!他是被 气的,气红了眼,那些人贩子真是可恶至极!
季刑辰恍然,估摸着是自己在楼下一时激动说出的话,让他心里难受了,他无奈地摇摇头,宠溺又好笑地摸了摸孟樆的头。
他少年时确实过的不好,可是再不好也都是过去式。生活是要向前看的,人不可能总活在过去的y-in影里。至于他从不说的那些过往,一是不想让真正担心他的人难受,二则是他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别人同情。对于孟樆,自然是第一点。
“别不舒服了,都过去多少年了,我这不好好的!”季刑辰轻笑了声,打趣道:“总说比我大,你看看你,哪里像比我大的样子!”
孟樆过了许久才抬头,看着季刑辰时脸有些红。他当时脑子突然卡住了,一时冲动就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现在想想,总觉得有些尴尬。
他正转动细胞酝酿着解围的话,季刑辰兜里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到是救了他。
孟樆也没想偷听,只想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平复情绪。只不过一边的季刑辰说话完全不避讳他,他无意间听了那么几句,脑子里再联想起季父在楼下的话,到是把这事的前因后果都弄明白了。
打电话的是季母,电话中说的正是季煜然的事。大致是三江县豆腐渣工程东窗事发,季家老爷子一怒之下把他和季父都叫书房里训话,可谁知还没说几句,季刑辰在书房里突然发疯,神色癫狂,见东西就砸,看起来就跟撞邪一模一样。一家子人被他弄的人仰马翻,老太太都受了惊。还好后来有保安进来,把他制服后直接锁在房间里关了起来。
季刑辰嘴角挂着丝讥讽,到是没说什么,等挂了电话正撞上孟樆若有所思的眼神。
“你在想什么?”
孟樆眼神游移,不敢看他,过了会才小心翼翼问,“最初在帝都拐你的那批人,你对他们还有印象吗?”
季刑辰愣了愣,没想到他在思考这个问题,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说破,“我发烧后很多事都记不住了,对于那段过往,我的记忆只停留在被转卖到南方后,至于在帝都被拐的事,基本没什么印象了。”
“那你背后那些伤?”孟樆对季刑辰身上那些伤耿耿于怀,一脸执着的追问。
“在南方时被打的,我先前逃过几次,可惜都被他们抓回去了。他们把我掉在树上抽了几天,然后就留下了这些伤疤。”季刑辰轻描淡写地说完,看孟樆脸色不好,又调侃地笑道:“估计是那段日子有点惨,所以即使失忆了也没法忘记吧!”
确实无法忘记,那些人一个个都丧心病狂。什么要的钱少了,酒喝高了,只要稍微有不顺心就拿鞭子往死里抽他们。除了脸以外,他们这些被拐来的孩子,一个个浑身都是鞭伤。
孟樆垂着头,浓密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翻滚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