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有了易杭及时来酒店抓人的场景。
“是。”管家应了声,易杭越过他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原地的管家默默透过门缝看了看床上的身影,贴心地关上易杭没有关紧的门。
感觉到走廊上没有了动静,钟初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却怔愣。
男人全程细心的照料仿佛不是幻觉,也难得地没有发火或者是趁此对他出手。
洗澡时甚至连过多的举止都没有,为什么?
是真的突然失去了兴趣,还是只是……是什么?
钟初译皱起眉,心中难以理解又不可思议。
然后他顿觉得难堪了起来,视线慢慢往下。
脑海里想到的是那个人一脸禁欲的模样。
他厌恶着的人能正直地为他洗澡,而他却羞耻地有了感觉。
更可恶的是,那个人一定看见了。可为什么要那样平静,装作没有发现地走掉呢?
“钟……赫。”
渐渐沉重起来的呼吸尽数被吞噬在这个沉默的房间里。
易杭看着报纸,做着像个中年大叔都会干的事情,耳朵却随时听着楼梯口的声音。
片刻后,钟初译出现,相比较之前脚步虚浮走不了几步路的样子,现在倒是跟平时差不多的状态。
瞬间板起脸的易杭用着余光瞥见钟初译走过来,停在他旁边。
“……爸爸。”
易杭内心美滋滋地应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却是十分冷淡。
他没有应声,也不去看惴惴不安的钟初译,而是直接沉声开口:“想好解释了吗?”
对方没有说话。
他放下报纸,站起身来显得居高临下,“你可以慢慢想。”
说完他提步越过沉默的钟初译,一旁的管家立即为他打开门。
“……少爷,用餐吧。”
“不用了。”钟初译垂下眼,“我不饿。”
装完逼就跑的易杭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个成熟严肃的女声,“老板,线索有了。”
“嗯,很好。”易杭吩咐,“继续查下去。”
他转着手上的钢笔,想起钟初译的身世来,当初钟赫在回家的路上遇见大约只有六七岁大的钟初译,后者狼狈不堪仿佛逃难一样地窝在街边瑟瑟发抖。
不知钟赫想了些什么,竟把钟初译带回了家。事后小孩儿由于不知名的重创,不记得自己之前的事情,所以身世一切都成了谜团。
而钟赫也没打算去彻查小孩儿的身世。
但易杭不同,他托了人去调查。
“喂,小赫赫~”久违的谢逍传来声音,如往常一样那般荡漾。
易杭握着手机,表情不变语气半嘲讽,“谢家那群人又逼着你结婚了?”
闻言谢逍叹了一声,十分苦恼,而他却是道:“你……能不能过来跟我见一面?”
易杭瞬间皱起眉头,心下有点不对劲,“没空。”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啊?!”
“再说吧。”他挂上电话,将视线移了一下,正好落在桌面的日历上。
手指不自觉扣打起桌子,思考着要怎么样给人过生日。
想了半天毫无结果,易杭闭上眼睛靠着椅背,还是与管家联系了一下。
“一直在房里。”管家忧心忡忡,“也没吃早饭。”
易杭绷着声音:“不必管他。”
管家握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只觉满心的惆怅不知如何叹起。
若是不用管,为何又要特意打电话回来问呢?
有矛盾说清楚了不就好了?管家摇着头,他不知昨晚出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接到酒店电话要他转告一些话,然而当他把话跟人一说,男人立刻变了眼神,急匆匆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