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呢”玉薇眼中全是尖锐,完全没有了世人面前的那种温婉纯善,“如此更不能让玉凛继承皇位,若不然,皇后将来也不会留着咱们的命,就像是父皇当年一样”玉薇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刻意压低声音,眼中没有对皇帝当初那种赶尽杀绝的行为的恐惧,反而是一种兴奋的火苗。
罗元馨从皇后的中宫殿走出来时,脸上还挂着泪痕,只是在走出百米之外时,便是恨恨的擦去那些泪水,适才去给皇后请安,皇后对自己的态度也不似过去那般亲热了,这才几日的功夫,明显是冷漠了几分,难道皇后看出她的心思
罗元馨原本是到皇后宫中哭诉的,将玉凛脖子上有伤的事告诉了皇后,以为皇后会和自己同仇敌忾的,结果呢皇后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仿佛没听到一样,反而旁敲侧击的斥责自己应该维护太子的名声,不该和玉茗走得太近。
想到这里,罗元馨便是郁闷,自己的儿子都已经送出去给人家侍寝了,居然还有脸在这里教训自己,让她维护玉凛的名声,当真是不要脸正走着,却是听到几个小太监小宫女在窃窃私语,便是忍不住的停下脚步偷听,她素来对后宫的一些八卦事很好奇,素日里对这些奴才的打赏也不吝啬,为的就是早一些了解后宫的局势,为将来成为皇后做准备,可见罗元馨野心勃勃。
“你们听说了吗太子昨儿晚上送长公主回府以后,便是没有回来,两人没准那个啦”
“什么没准,根本就是已经做那档子事了这种事,皇上对长公主素来宠爱,说白了,就是长公主瞧上太子的美色,让太子去侍寝呢”
“堂堂太子去给一个公主侍寝,还是姑侄关系,说出去真是丢人”
“可不是,再说了,那可不是一般的公主,长公主,雁鴜国第一女王爷,凤王殿下,是一般的公主能比的吗”
“今儿一早,太子被送回来,我听东宫的奴才私下议论说,太子身上都是牙印和抓痕,当真是被长公主摧残了一夜呢”
“啧啧啧一听起来就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只怕这种事是纸包不住火,很快就传到其他三国的耳中,成为咱们雁鴜国的笑柄了”
“你说皇上怎么也就不阻止的,即便再宠爱长公主,这种有辱国体的事,如何也是使不得的啊”
“依我看啊,这太子的位置只怕也是说不清楚了,谁会让一个被天下人耻笑的人做皇帝”
“嘘这话可不能瞎说,掉脑袋的”
“自然不能乱说,只是可怜咱们罗大小姐,那样一个美人儿,以后是要做太子妃,如今却也被太子连累,背上了笑名”
“哎呦,你可怜她做什么过去她还是第一美人,可如今呢长公主那张脸可才是真正的绝色倾城,再说咱们五公主,不仅是第一才女,就是相貌,和罗大小姐比起来,也是平分秋色的”
“就是,说到底,她再美,如今也只是个看着自己未婚夫去给别的女人侍寝的可怜人”
罗元馨听得脸色一阵白一阵青,这才多会儿的功夫,玉凛他自己不知检点的被人笑话也就罢了,如何连自己一个清白姑娘也要被连累了一起遭人耻笑同情想到回去以后,那些庶妹们免不了冷嘲热讽私下里笑话一番,她心中便是有气,突然又想起刚才一个小太监的话,皇帝明知道这是有辱国体的事,怎么就答应了难道,皇上要废太子
想到这里,罗元馨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如果玉凛不做太子,那么放眼所有皇子中,就只有四皇子玉茗深得皇帝的心思了,幸好,自己早有先见之明,玉凛既然对自己不冷不热的,那她倒不如抓住玉茗来的容易,罗元馨这样想着,便是加快脚步,此事要先回去和父亲罗丞相从长计议。
罗元馨走后,有一个身影走出来,那便是五皇子玉熙,他刚才也听到了那些太监宫女的对话,自然也看到了罗元馨的表情变化
中宫殿,皇后有些疲惫的靠在卧榻上,摸着有些疼痛的脑门,丁嬷嬷为皇后取出一颗凝神丹送入她口中,皇后才好了一些。
“娘娘,刚才罗姑娘说的那些话,看起来太子殿下是当真受了委屈了您不去看看吗奴婢真是不明白,娘娘为什么不阻止呢”
“本宫又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可是本宫又能如何公然的和皇上做对吗在众位王孙贵族还有大臣面前,忤逆皇上,只怕会适得其反,人人都道本宫铁石心肠,为了这皇后的位置连自己的一双儿女都不管不顾,谁又知道,本宫这么做的苦衷,本宫还不是为了他们。”
皇后说着便是觉得自己委屈了,掏出丝绢擦拭着泪水,她是一个女人,亦是皇后,在后宫之中,她虽有一个儿子,却一直都是孤军奋战,她也觉得很累。
一如当年,她那么疼爱三公主,何尝不想将她留在身边,但是她很清楚皇帝的心思,皇帝这些年来对自己相敬如宾都不过是假象,即便真的为三公主闹了,也未必能改变什么,倒不如隐忍着,等到玉凛登基,那时候就能将三公主接回来了。
“娘娘的苦心,奴才明白,太子殿下自然也是明白的,只是这次”丁嬷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本宫知道太子这次的委屈,但是要想成就大业,就必须懂得隐忍,大丈夫能屈能伸,皇上素来偏宠长公主,如何会拒绝她的要求何况,长公主那日对梅妃说的话也已经很清楚了,既然她有心,本公主自然是要拉拢,本宫不想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