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还是决定离开了玉寒雪嘴角微微上扬,倒是没有太多的可惜,头发很快就擦干了,玉寒雪站起身走向了那张宽敞的大床,“你可以出去了,今晚或者明日一早离开都可以”
风无忧看着玉寒雪躺在床上,幔帐垂下,阻隔了他与她之间最后的联系,他就这样自由了
为什么,得到自由的这一刻,他没有丝毫的开心和激动,有的只是对未来的一种渺茫和恐惧,离开了凤王府,他当真可以和过去一样吗
风无忧恍恍惚惚的走出玉寒雪的寝宫,就看到新任管家梁卫东站在外面等候着自己,眼神忽然变得复杂起来,眼前这个白皙的男子居然为了留在府中做事,差点自宫,虽然他的出发点是孝心,但是玉寒雪是何其可怕的一个女人,他难道就不害怕有一日不小心死在她手中么
风无忧素来不屑与府中的几个男人打交道,他总是觉得自己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唯一有过交集的便是莫染,莫染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他一直都知道,可就是这样一个阅人无数的戏子曾经对他说过,梁卫东虽然一直不得宠,却是一个极有心机的人。
梁卫东也察觉到风无忧在打量自己,便是恭顺的说道:“风少爷,这是公主殿下让奴才交给您的”
梁卫东说着便是双手奉上一块玉佩,风无忧顿了一下,看着那块玉佩,这是他的玉佩,上面刻了一个“忧”字,他们家三兄弟每个人都有这样的一块玉佩,算是自己身份的象征。
风无忧犹记得自己刚被送到王府来的时候,桀骜不驯不肯屈服于玉寒雪,当时玉寒雪便是收走了他这块玉佩,告诉他,从今以后他不再是风家的三少爷,而是她玉寒雪的一个男宠。
“这真的是她让你给我的”风无忧从梁卫东的手里接过玉佩,还是不确定的问了一遍。
“是,公主殿下之前便是吩咐过奴才,若是今夜风少爷你从这扇门走出来,奴才便是将这玉佩交给您,并送你出府”
风无忧眯起眼眸,原来她早就预料到了,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若是本少爷今夜没有走出来呢”
梁卫东垂眸,似乎从他成为王府管家的那一刻,脸上便是没有多余的表情了,“风少爷心中应该比奴才更清楚这个答案”
风无忧没有再和梁卫东继续这个话题,一袭白衣在夜色中飘逸着,梁卫东的眼底掠过一抹沉色,却是稍逊即逝。
清晨,天刚蒙蒙亮,玉寒雪便是醒了,她在床上翻了个身,睁着一双眼睛发呆,似乎每日早晨她都会这般睁着眼睛发呆好一会儿,重生这个概念,她还不曾完全的消化过来,总觉得是一场梦,一场随时会醒的梦。
“公主殿下醒了”幔帐外传来萍儿的声音。
“嗯”玉寒雪单手支撑着床板坐起身,这身子是越发的懒惰了,若是过去,稍微有点动静,她就是一个鲤鱼打滚的起来了,哪里像现在这般慢吞吞的。
“公主殿下昨日说要去给皇上请安,奴婢已经备好了马车,不知公主殿下”萍儿犹豫了一下,怕玉寒雪昨日只是心血来潮的说要去皇宫。
“嗯,自然是要去的,你来给本宫梳妆”玉寒雪从萍儿的手中接过漱口水,几个丫鬟便是站在一边端着盆小心的侍奉着。
萍儿站在玉寒雪的身后为她梳理着长发,“公主殿下,昨儿个下半夜,风少爷便是离开了王府”
“嗯,虽说他武功不错,只可惜人太单纯了”玉寒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指再次抚上那块胎记。
萍儿见玉寒雪又在看胎记,心里咯噔一下,“若是皓真公子愿意出手帮公主殿下去除这胎记便是好了”
“既是胎记,生来就有,如何能去”玉寒雪轻蔑的笑了。
“可公主殿下当日费心将皓真公子请来府上,就是为了这胎记”
“哦”这事儿她倒是不知道,“那他如何又不帮本宫去除这胎记不愿意本宫可不记得自己是个吝啬的人,他想要什么本宫不能满足他”
萍儿脸色一白,小心的说道:“公主殿下忘了,皓真公子要自由,公主殿下却看中了他的美貌”说到这里,萍儿便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玉寒雪却是笑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诡异的笑了,“看来你欠下的情债还真是不少啊”
第十五章入宫
玉寒雪坐在豪华的马车上,一路驶向皇宫,实话说,这还是她这辈子第一次乘坐马车这种代步工具,原本这古代的路面都是青石砖扑的,车轱辘更是笨重的木质,比不上轮胎的平稳,只觉得颠簸的厉害。
挑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此刻还很早,街道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路边的各种摊子却是竞相开业了,不经意的,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自己的马车。
玉寒雪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便是垂下帘子随手拿起一本书打发时间;风无忧站在街道上,看着玉寒雪远去的马车,虽然他昨夜便是离开了凤王府,却没有立刻回将军府,正如玉寒雪所言,他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去面对众人。
马车进入宫门的时候,玉寒雪已经打了一个盹儿,坐在车厢外面的萍儿在车夫停下轿子后跳下马车,恭顺的站在马车边:“公主殿下,已经进宫了”
玉寒雪慵懒的眯着眼眸,伸出手掀开帘子,从马车里探出身子,宫里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