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应离去,冉季秋便独自待在作文。
没过多久,五福忽然急匆匆跑进来,因为跑得太快还差点被门槛绊一跤。
“少、少爷!”
冉季秋转头,见他面色慌张,又跑得气喘吁吁,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全,不由得大为奇怪,“这是怎了?”
“少爷。”五福好歹喘匀了一口气,脸上万分焦急,“冉、冉族长领着族老杀上门去,说是要逼着老夫人择选嗣子!”
“你说什么!”冉季秋又惊又怒,霍然站起身来。
前脚散播谣言,后脚冉氏族长就上门逼迫,便是瞎子也看得出来,这是早已谋划好的。
冉季秋脸沉似水,一边吩咐备车,一边快步向外走去。
到得门外,四喜已经急得不行,见了他就赶上来,“少爷快快回去,那帮子人来势汹汹,夫人怕是支应不过来。”方氏见过当初冉明礼率冉氏青壮逼上门的阵仗,一见他们再度上门就知不妙,立刻便打发他出来找冉季秋。
冉季秋也不废话,“走!”说着一撩衣摆就爬上马车,车夫立刻挥鞭,驾着马车向冉府疾驰。
且说这厢,冉明礼实则馋涎冉家家业已久。
冉家这一支人丁单薄,几代下来多是单传,偏偏读书争气,最差都能考中秀才,又有一笔庞大家业,在冉氏族中是顶清贵的一支。
原先冉家也并非无人觊觎,只是他家出的官老爷多,便有些心思,也无人敢打那个盘算,等到前几年冉仲辉及冉父相继去世,偌大个冉家便只剩下几个孤儿寡母,正如小儿怀金过闹市,有些人的心思便活动了起来。
这几年下来,不论是族里族外,但凡能寻到机会的,无一不想从冉家咬几块r_ou_下来。倒是多亏冉母手段凌厉,镇住了几个吃里扒外的掌柜,又拿大放小,好歹保下了冉家大半的产业。
然而贪心不足蛇吞象,这几年眼看冉季秋渐渐成人,且又承继了先祖读书的颖悟,眼看又要是个仕途有望的官老爷,那些往常占过冉家产业的人,且不说心虚与否,只不能再从冉家占便宜这一项就足够令他们寝食难安。
一来二去,冉季秋便成了某些人的眼中刺、r_ou_中钉,只奈何当年冉仲辉被山匪害了性命,冉母如惊弓之鸟,重金礼聘柳应入府,贴身护卫儿子安全,这才没让那些人的手段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