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想过如果魏真良死了……
想不下去,只觉得活着毫无意思。
回到床上给魏真良弄了碗粥过来,又是喂又是擦嘴,因为背涨不能揉,倪晨又施展异能让魏真良浮在悬空处缓和一下……
第二天,倪晨就发现魏真良周身的伤起了大变化,似乎苏醒后他整个人的生命活力也再度蓬□来,倪晨由不得要感谢那营养液了。
第三天的早上,魏真良起立已经很自如了,只是顾着脸上嘴上的伤说话还是细声细气,倪晨坚持给他喂了早饭。刚喂好,闻总理来了,宝宝躺在床上瘪着嘴瞪着眼看着自己的大爸爸和小爸爸,几次想c-h-a进去都被倪晨一爪子丢到一边。
这会儿看到闻总理小家伙一下跳到了他怀里,嗯哦了两声,小脸胀鼓鼓的,好像在告状。
闻总理忍不住笑起来:“小乖乖,吃早餐了吗?”
小宝宝:“哦。”
闻总理托托他小屁股,点头夸奖道:“不错不错又长r_ou_了,乖乖,快点长大打丧尸好不好?”
听着小宝宝又哦了声闻总理哈哈大笑,将人递到了保姆怀里,看向了倪晨,“小晨……”
倪晨知道,这几天已经是闻总理的最大限度了。
两人出去,再回来,只有倪晨一个。
得知他马上就要走,魏真良心里说不出得失落和担心,倪晨轻轻抱了抱他,“别担心,我有数。”又亲亲他的脸。
魏真良不好意思了,“别亲,难看。”
倪晨摇摇头,笑靥如花地捧起魏真良又红又白的色块脸,低低的,忽然哼起歌来,“你在我眼中是最美,每一个微笑都让我沉醉……”
是羽泉的《最美》。
魏真良怔怔地看他,倪晨低头郑重地亲在他犹带两条痕迹的唇上,注视着他的眼睛轻声而坚定地说:“真良,我爱你!”
他的手指穿透他的衣服,在魏真良的胸膛上划下四个数字: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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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花儿永远是最美的时候,粉嫩嫩的,带着和平时期的风采和蝴蝶蜜蜂共舞,魏真良坐在那儿回想起倪晨离开时的情景,心里乍酸乍甜。
倪晨离开没半月,他身上的伤就痊愈了,浑身上下那些不协调的红白色在二十天后也逐渐统一。他依然住在病房里,重新捡起了腐蚀治疗,闻总理担心他身体,硬是把一天两小时变成了一天一小时,人员上更加苛刻,核对了又核对,就怕混进了什么东西。
饶是这样,魏真良也还很忙。
从他恢复后宝宝又回到了从前的德行,每天睡觉时间变短了,什么都要他亲自来,吃饭,大小便,睡前还要抱着摇一摇哄一哄,消失了好些天的某些怪癖又来了——明明前一刻还趴在他身上恩哦啊,后一刻就整个钻到了他衣服里,要么咬咬胸前小红豆,要么摸摸他身体,东摸西摸,魏真良实在是……
手好痒好痒好痒啊啊啊啊啊!
经常,“宝宝啊!——”
怒吼着,解衣服要把这孩子揪出来时,小宝宝就会从领口处探出头来,好无辜地“额哦?”冲他咯咯笑两声,又哗地回到了衣服外面。
说真的,比以前可爱多了,但是也可恶太多了。
这些事魏真良提都不敢跟倪晨提,就怕破坏父子感情,只捡着其他,比如激光枪,激光枪在出事前魏真良还没有预知完,关于枪体的结构数据,都在一遍遍反复又反复地梦。比如闻总理有些急,研究部的人根据他的前期数据结合和平时期的数据做出来的样品依然不达标,等等。
倪晨呢,就说起自己那边,回到队伍里陆震徐凉他们看到他多么高兴,“陆震还问我,你去哪儿了,说怎么联系不上了。我说你到北方去了。”
魏真良的事情闻总理瞒得严实,除了几个知情的其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