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拗不过他,每每见到他空洞的右眼,便不忍多说。三个月后,灵儿渐渐苏醒,只是还不能完全睁开眼。
再过两月,她于床榻上突然叫道:“大师兄。”
郎晔本坐在窗前,听此一言,稍一犹疑,旋即健步如飞,到得床边,脱口便问:“你醒了?”
“是。”灵儿勉强一笑,忽然伸出一只小指,悬在半空,却不再向前了。
郎晔听她突然无声,只觉双眼被一道锐利无比的目光扫过,面上掠过一抹惊惶,正要相问,却听她颤声道:“你的、你的眼睛……”
不等郎晔将编好的借口说出来,灵儿已伸手抚上他的双眼,一碰便是花容失色:“你那日,分明伤的是右眼,为何两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