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人分了两辆车,随着夜幕降临,一起来到了斯德哥尔摩的一处夜间酒吧。
墙壁隔音效果非常好,薛易拉开门的一瞬间,嘈杂的乐声劈头盖脸地砸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堵耳朵,就被人推了一下,随着人群涌了进去。
cathy跟着他,大声对他解释:“这里大部分都是我们学校的,你要是看上哪个姑娘了,直接去要电话,大方点,没关系。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能,别喊了。”
“我们的位置在那边,一会儿多喝几杯。”
薛易肯定不能喝酒,窝在小包厢的沙发里发了会儿呆,然后掏出了新换的手机玩自带游戏。
“erik,你真的不来玩?”
“我在这儿等你们。”
“那好吧,jonas来了的话,让他来a区找我们。”
薛易应了一声:“知道了。”
一直玩到通关,jonas才‘姗姗来迟’,还带着一位身穿黑色西装外套,衣品很好的朋友。
他们站在酒吧门□□流了起来。
cathy去舞池里嗨了一波,回来坐到薛易身边,问他:“jonas还没来?”
“来了,就在那儿。”薛易指了指门口。
cathy是学校里的活跃分子,因为会的语言多,经常会去接待初来乍到的留学生,薛易就是她亲手从学生中心领进宿舍,又亲手拉进了他们的小剧团,两个人已是十分熟络。
她坐近了些,往门口张望:“他怎么还不过来,在和谁说话呢?”
“不认识,不过好像是个亚洲人。”
“亚洲人,go教授?”cathy有些惊讶,并且皱起了眉。
薛易也微微惊讶:“教授,这么年轻?”
“确实是教授,而且钢琴造诣很高。嗯,绝对是他没错,jonas向他递过申请,应该是偶遇了,就一起过来了。哦对,他是个中国人。”
cathy说完,又想起了什么,皱眉叮嘱薛易道:“你别和他多交流。”
“为什么?”
“我爸爸和他是生意伙伴,爸爸特意让我不要递申请给他。”
“jonas不是递了吗?”
“我劝他他不听,非要递。我爸爸好几次告诉我,那人是个gay。”
薛易突然哑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他本来以为,到了国外,而且是瑞典这种同性婚姻合法的国家,人们的宽容度会多一些……
国外的艺术课程和国内不一样,偏向于学生为主体,课程时间不固定,班级同学大多不见面,薛易所在的宿舍只有他一个人,能和其他人交流的机会并不多。
要不是被cathy拉进了小剧团,他又要像小时候一样,自己一个人窝在角落里了。
“……你很讨厌gay吗?”薛易抬起头,故作镇定地问道。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我不是因为他是gay就对他有偏见。哎呀,你……我偷偷告诉你,我爸爸有次喝醉和我提过,说他为了要孩子和女人结婚,最后杀了他的妻子。”
“……”
“你别不信,圈子里传的事都不是空x,ue来风,你知不知道go他的父母是怎么死的,报纸上登的是车祸。其实呢?”
“其实是什么?”
“吸毒过量。”cato的父母去世,遗嘱里说捐出去百分之七十的财产,其实那些钱都花在掩盖他父母罪行上了……”
薛易听的云里雾里,不禁皱眉:“按你说的,他们家已经非常有钱了,为什么还碰那些东西?”
“上层社会和中层隔的是万丈高楼,那可不是一截楼梯。除非是特别有势力的家族企业,想要挤进这个圈子,都要沾上点灰,他们要做的就是在享受名誉钱财的同时,不断地洗白自己。这样和你说吧,你根本分不清他的手上是琴茧还是枪茧……他们过来了,erik,你快把帽子戴上。”
“怎么……”
“我怕他s_ao扰你。”
“……”
“你别不信,他们这些人,都是会用药的。”
男人朝他们走来,不出意外地,目光率先落在薛易的身上,cathy坚持要挡住erik,薛易哭笑不得,干脆站起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erik,你去哪?”
“厕所。”
推开门,薛靖才的电话恰好打了进来,薛易摁下接听键,有些憋屈地坐在马桶盖上。
“不是说晚点打吗,我现在在外面和同学……”
“小易,你爸爸要和你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