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有的管理没法把这个地方看守好,守不住又送不出去,索x_i,ng就扔那了。
在出发之前,虞璁就有种奇异的预感。
这次把河套一带抢下来,不会很难。
难的是以后该怎么守。
其实从战略大局来看,一切都是串起来的。
蒙古整体上分作两股势力,东边是鞑靼,西边是瓦剌。
在最初的时候,是分为林中百姓、草原百姓、毡帐百姓这三股势力的。
后来鞑靼不断强盛,瓦剌在也先死后日益衰落,逐渐走到了今天的局面。
鞑靼被当时的中兴之主统领,不断扩大版图的同时,也在追杀右翼封建主的残余势力。
而河套在这个时候,就意外的成为了三不管的地带。
旧势力已经苟延残喘,新势力又上位了新的继承人,也就是那个中兴之主达延汗的孙子俺答。
那么在这种时候拿下河套,简直是最优时间。
——仗肯定是要打,蒙古人也肯定不会随便就放手,毕竟这里可是个放牧的好地方。
而虞璁和唐顺之一致选择在二月出兵,三月开怼,实在是再心机不过。
用y-in毒两字来形容,都颇有几分夸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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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蒙古士兵清不清楚,虞璁把《狼图腾》整本看完,心里都非常有数。
虽然狼并不是草原图腾,而且现代文明也可以驯化狼群,这两点让整本书都有种中二又文艺的胡扯气息。
但是,这本书介绍了游牧民族的生活轨迹,某种程度上非常的还原。
俗话说,“夏抓r_ou_膘,秋抓油膘,有r_ou_有油,冬春不愁。”
放牧的重点时间,是在夏秋。
而过完冬之后的羊群,是体弱而贫乏的。
一方面,冬天母羊们要下崽子,肯定免不了一翻折腾。
另一方面,也没啥保暖设备能让他们暖和点,吃的也尽是枯草老草,自然没有平日里那么肥硕。
冬春之际都是下羔子的时候,蒙古人要在这时候管新马驹的接生,还要携接羔袋。
也就是说,冬春季节,是蒙古人收获重要产物的关键时间,要在这个节点上承前启后。
不光是提供r_ou_和毛的羊群,蒙古马也有这么一个同样的特点。
“春危、夏复、秋肥、冬瘦。”
如今冬末春初,这马羊都还未复苏长圆,把膘都消耗到了抵抗寒冷、顺利过冬这件大事上。
那么游牧民族的战斗力,在这个时候可以说是最低点。
听完俞大猷的一番解释,虞璁隐约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第一,这附近确实人烟罕至,而且蒙古人也确实没管这一带。
第二,再往前有一片牧区,由于地方太大,不确定是个什么情况。
“但是往东南走三百里,有一座大城,叫建献”俞大猷想起来了什么,一拍脑袋道:“那边是临河而建,还算肥沃,有重兵看守。”
“不过去惊扰他们,”虞璁思索了片刻道:“往西北再行半日,就近找地方驻扎休整一天,吩咐各营保持轮值。”
再往前,恐怕就可能随时能够遇到蒙古部落了。
“还有,把唐顺之叫来。”
当初自己有预感要打仗,把王守仁杨慎这两个鬼才拉回来。
结果杨慎去当了教育部部长,王守仁去做了财务部部长兼监国大臣。
如今没老狐狸撑腰,自己也不放心军队就这么过去干架,肯定得跟着督军。
虞璁听着外面的通报声,把帘子又放了下来。
那些将领说的很明白,如今作战,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是草原上的对冲。
只要想打退蒙古部落,缴获他们的物资和马羊,就必须如此,追到他们退出边境线为止。
第二种,是守城与攻城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