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认得这个酒,他道:“了悸大哥,这个酒是父皇祭天时要用的,只有这么一坛,咱们别喝这坛酒行么。”
他虽然有些恨父皇,但还是知道轻重。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若是平白浪费了祭天的酒,看守宝库的官员肯定会受到严重的惩戒。
季寥笑道:“我们喝完,再装点别的酒还回去便成,你应该拿出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样子,别这么扭捏。”
他这话说的少年脸一红。
可他虽然被季寥激将,但还是详细解释了一下。
“原来你还怕连累了看守宝库的人?”季寥道。
少年道:“了悸大哥,所以我们还是换别的酒喝吧。”
季寥淡笑道:“这与我何干,你不喝,我就自己一个人喝了。”
他一说完,少年就抢先把酒壶抱起来,摇头道:“不行。”
季寥眼睛微眯,流出一丝强大的杀机,语调变冷道:“你是要阻止我,难道以为我不敢杀你?”
少年心里害怕,手也在发抖,他支支吾吾道:“你不会杀我的。”
季寥嗤笑道:“没有我不敢杀的人,难道你以为你是什么涅槃圣体,我便真的杀不死你?”
少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了悸大哥你能不喝这坛酒。”
“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不知道。”少年摇头道。
季寥一笑,拍了拍他脑袋,说道:“你现在这样子倒是有了一点骨气,但还是很呆板迂腐。你要当皇帝,便不该想着要做个好人。”
少年弱声道:“可我不想当皇帝。”
季寥道:“但你是太子。”
少年道:“可了悸大哥也是父皇的儿子,你比我更适合做皇帝。”
季寥道:“我又不稀罕皇帝的位置。”
天子之位,在他口气里,如同敝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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