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琢踹开车门,一枪点碎了几米外的监控摄像头,翻身踹倒那个流氓,俯身压上去,推上保险将枪口抵在那人头颅外十几厘米处连开了四枪。
寂静的街道响起惊雷似的枪声,梁如琢跪在炸裂的柏油土石中间淡淡地说,我杀了你,梁在野。
似乎枪口对准的不是土地而是梁在野的脑袋。
奥克兰人已经吓得s-hi了裤子,捡起梁如琢扔下的枪爬起来跑了。
梁如琢坐回车里,抽了一张s-hi纸巾擦拭双手,沉静的姿态就像刚刚野蛮与人干架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他的小嫂子被吓坏了,白着一张脸躲在他的外套底下发抖。
梁如琢替他系上安全带,低头哄着他问“去医院吗。晚上去我那儿休息,我不做什么。”
文羚说错了,他不全是想干他。
他还是想要钢笔,他要把去年钟表展上宝格丽送的钻石表扔进抽屉,把钢笔放到那个好看的盒子里。
第17章
他大概是真的受到了伤害,又受到了惊吓。从医院回酒店的一路上都安安静静不说话,刚刚给他洗澡时他乖得出奇,曲着腿坐在浴缸里,任梁如琢为他洗干净身上的细汗和污秽,但一直紧张地抓着梁如琢的手臂。
他出去拿一件浴衣回来,小嫂子浑身是水沥沥拉拉站在浴室门口,惶恐陌生地看着他,抱着毛巾尽量遮挡能挡住的地方,倚靠在门边发抖,睫毛和头发都s-hi漉漉地挂着透明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