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姐,骆宅这边出了些意外,骆老夫人今天早晨去世了,明天举办葬礼,我得在场的。”
“嗯?”储千柔听着有些惊讶,然后连忙表示:“好,我知道了,这情况我会跟陆导沟通,反正有金元开道,进度慢些陆导也无所谓,她正好可以慢慢抠孙晶的戏。”
听着储千柔这解释,顾恒也笑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拍戏倒贴钱的,上辈子哪有这种事。
不过真要说来,《繁星》的片酬对现在的他来说还真的是不值一提,他一个月的零花都能作为资方入主剧组了。
“行,那就拜托储姐你了,储姐你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我这边不怎么方便接电话。”
“等等,还真的有事。”储千柔忙阻止顾恒挂断电话,说道:“你跟骆总的照片被娱记拍到了,但对方总编发现后压了下来,还给我来电话道歉。”
“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世家子弟的私人照片是不允许娱记们当八卦传播的,那总编来跟你道歉很正常。”
顾恒以为储千柔要说什么呢,就这事?他在了解了世家子弟圈后就知道了,所以在地下停车场发现被偷拍时,他才那么无所谓。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储千柔语气变得严肃:“那总编在来电道歉时还跟我说了,有人想要从他手上买到那组照片,而且不是娱乐圈的人,对方势力挺大,他们报社没敢拒绝。”
听到这里,顾恒皱起了眉头;是谁想买那组照片?被拍的不过是他上了骆闻天车的情景,没有任何亲密的镜头,这么一组照片,对方要到手又能做什么?
拿去曝光,也不过是顾恒身为顾家大少跟同是骆家大少爷的骆闻天一起出行罢了。
想不通。
沉默了下,顾恒对手机那头的储千柔道:“好,我知道了,这件事在娱乐圈内储姐你也帮我注意一下,别的地方我自己来处理。”
说完这些,顾恒才挂了电话,但在挂了电话之后,储千柔说的这事都还一直在顾恒脑海里旋绕,一时间却也理不清其中的脉络。
直到那边骆闻天完事,朝他喊了声:“顾恒!”
顾恒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走了,下山吧。”骆闻天招呼。
***
这一整天,整个骆家老宅里的所有人都在忙碌着,家里的装饰都被换成了黑白两色,屋内摆放的鲜花也都换成了白菊,正屋大厅上,也摆上了骆老夫人左秋思大幅的黑白像。
站在布置成灵堂的大厅里,骆闻天看着骆老夫人的黑白像出神。
这张照片是老夫人80岁大寿时照的,那时候的老夫人还是j-i,ng神奕奕,淡描的妆容、复古的盘发,即使老了也体现着她的j-i,ng致与气质。
这一天也在各种忙碌中过去,夜里回房,顾恒和骆闻天两人这一晚也没再出什么幺蛾子,洗漱后就各自躺下;还是和昨天一样,顾恒睡床,骆闻天睡地铺。
其实睡前顾恒想没话找话的跟骆闻天聊聊的,但想着骆闻天今天这天的经历,顾恒也是有些郁卒。
说来也是巧的,最亲近的奶奶竟然在母亲的忌日这天去世了,一重打击变成了二重;顾恒甚至能想象,当以后每年的今天,对骆闻天来说绝对是他最y-in郁的日子。
悲伤这种事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是最不能感同身受的。
“骆闻天。”
“嗯?”
“明天会好的,你不要太伤心了。”
“嗯。”
短短两句对话后,房间里再次恢复寂静,顾恒翻了个身,侧躺着叹了口气,闭目入睡。
他能够讲的也就这么多了。
***
再次醒来,天还是灰蒙蒙的,让顾恒以为时间还早,正想翻个身继续睡。
“别睡了,七点半该起了。”
听到已经七点半,顾恒才再次睁开了双眼,看向窗帘没拉完的阳台,外面的天空还是和刚才他瞥到的一样,没有一丝阳光,也没有早上七点该有的样子。
把自己从卷成一团的被单中脱离后,顾恒才抬手抓了抓头顶,说。
“看样子今天是要下雨啊。”
“估计老天爷也看到了我的悲伤吧。”
顾恒无语的转头看向已经穿好黑色西装的骆闻天,心道,这是什么中二台词。
但转念一想,还真有可能啊,各种玛丽苏里,只要主角一伤心、失恋或者家庭巨变,天气不都是那么合时宜地不是下雨就是暴雨吗?
没再多说,顾恒也连忙起身洗漱换衣服。
等他们下楼用过早餐时,骆家的人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抵达了。
随着时间越临近中午,天色就越是y-in沉,等发出名帖的各家来人都已经到齐后,y-in暗了整整一上午的天终于哗啦啦的下起了瓢泼大雨。
站在灵堂上骆闻天身边的顾恒,抬头在大厅里扫了眼。
骆家的大厅很大,改造成临时的灵堂也能容纳下许多人,但现在整个大厅里黑压压的一片人,除了门口进来的的地方空出了一片之外,整个大厅里都近乎站满了人。
顾恒心道,来的人还真的是不少。
但这也同时表明了骆家在南城的势大,许多人都得给骆家这么个面子。
转而又想到昨天骆闻天说的分家,顾恒越是想就越不可能,这么大的骆家,骆儒还是当家人的情况,骆闻天想分家?净身出户还实在一些。
就在顾恒想着这许许多多的时候,司仪开始了主持。
“感谢各位来宾百忙之中莅临参加左秋思女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