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纪夕”这个名字,顾子安准备给怀里人推出去的手猛地转了方向,眼疾手快地攥住毯子的一角,像包木乃伊那样,把毯子围着纪夕缠了两圈,上到眼睛,下到腿部,又快速在腰部打了个死结。
变故来的太快,力量悬殊太大,对方身手太过敏捷,纪夕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反抗,只来得及发出两个音节:“你......唔......”就被毯子捂了个严严实实。
顾子安给他扛在肩上,快步往竹林深处走去。
纪夕听着身后的叫喊声和狗叫声越来越远,这人却并没有把自己送出去,难道这人跟顾景曜不是一伙的?这人是顾景曜的对手,来探听消息却y-in差阳错地撞上了自己,他怕泄露行踪,只能给自己也带出去?
一定是这样!不管这人是谁,只要能带他逃离顾景曜,他绝对乖乖配合。而且依着顾景曜眦睚必报的脾性,就算他逃出去了,势必要四处躲藏,没工作没收入,确实有点难。
他想起刚刚撞进这人怀里时,闻到的混合着檀香和茶香的味道,在微凉的夜晚,竟让他生出一种温暖的感觉,这个有缘又好闻的金大腿他无论如何也得抱住了。
顾子安走到浓密竹林的某处,掏出口袋里的遥控器按了下开关,跟周围看不出什么区别的地上,突然像一扇门一样打开了一条缝。
他抱着纪夕轻轻跳了下去,又按了下开关,看着顶上的门缓缓关上,这才扛着人,头也不回地在狭窄的地道中前行。
男人的脚步太快,纪夕头一直朝下,再加上口鼻都被捂住,只能艰难地呼吸一点点空气,憋闷想吐,他侧过脸“呜呜呜”地跟对方表示抗议。
顾子安没理他,又走了几分钟,是一个略微宽敞的出口,他按了一下开关,门打开后,径直走了出去。
他前几年在顾家老宅附近置了套别墅,在别墅内部造了条密道直通顾家老宅后花园的竹林,以便他能随时悄无声息地过去查探母亲当年意外身亡的疑点,可惜年代过于久远,他并没有获得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纪夕已经憋闷到极限,突然被那人一把扔到了一处柔软的地方,随即感觉毯子也松了点。
他就着躺下的姿势,双臂使劲一展,左右滚了两下,手自由了以后,给碍事的毯子扔到一边,腾地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因为憋闷太久,他弯腰咳了半晌,这才感觉好多了。
顾子安坐在对面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纪夕,身手够矫健,力量有点欠缺,他默默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