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鲁尔大叔,请你尽快点算有战斗力的士兵,露茜队长负责排调动工兵,将我们营内的木材全部取来。雅男带两队翼人小组到上空巡视,如果发现天美的踪影,立即向我们汇报。”三人向我行礼后,带着部下各自回去办事,我拍拍破岳的肩头,悄悄问道:“你想你可以撑多久?”破岳望一眼背后空无一人,才露出颓丧的表情苦笑说:“最多两小时。”我陪着破岳苦笑,经过连场大战后,以女性为核心的翼人战士已没有多少体力,道:“那个连珠可以再射一次吗?”(重复一页)“一次是可以,再多就有些困难了,主公要属下杀黎斯龙?”“不,我想你帮我杀普察堤。”破岳皱眉问道:“普察堤有这幺重要幺?”我点头道:“高夏,庄臣已殁,梅菲士卧病不起,城里还有谁人懂得带兵?”破岳长呼一口气,说:“明白了,请放心交给属下处理。”在破岳和露茜的陪同下,我们三人站在山顶的悬崖边陲,俯瞰山下的黎斯龙大军。很容易就能找出黎斯龙所在,这个笨蛋一身金色铠甲,手握一根蓝色的长枪,铠甲颜色跟他的军队完全不同。颜色突出并不是罪,可是一旦陷入劣势,定必被敌人盯着追杀。
在黎斯龙身边的是普察堤,此子罕有地全副武装,穿的乃是白色凤凰甲,扣青色锁子链,配一枝靛蓝长戟,其俊伟英姿更胜他的饲主黎斯龙。
咦,怎幺我会用饲主来形容?呵呵。
敌军全属轻甲骑兵,而且旗帜齐整,战马健壮,绝非杂牌军团。露茜压低声音说:“基鲁尔将军已完成点算,我军约八千七百位兄弟牺牲,受伤的亦有五千多……”我和破岳同皆默然,战死和受伤的数目超过预期,加上士气受挫,迪矣里的士兵在此刻已无法作战,这场仗只得依靠一万翼人族战士。破岳问道:“工兵还剩多少?”露茜答道:“驻寨的工兵有一千五百,请别奢望他们可以上战场,最多只能帮忙扔圆木而已。”我们回望了一眼,工兵们仍然努力拆卸营寨,将较大根的木头推过来。黎斯龙处于山脚,我们唯一优势只有地利,当机立断道:“让工兵将石油涂在木头上,叫翼人战士预备火堆和火箭。”破岳和露茜分头行事,普察堤则在山脚重整阵型,更有地理师评估山坡土质、长度和倾斜度,工兵急忙为战马加按防滑蹄,准备大举杀上山头进袭我军。山崖上只剩下我一个人独对二万敌军,黄昏之风正吹动我的衣衫披风,脑袋正计算环境的各项因素,推考出各式各样的战术,可是心内却平静如水,甚至对战争感觉麻木。
希望今夜一战可以结束迪矣里的叛乱。
山下传出号角声,黎斯龙的骑兵开始向我们冲击,由于山坡并非太倾斜,以迪矣里闻名的优良战马,只需十分钟就能冲上来,这个冗长沉闷的故事亦可以完结。但世事往往不完美,垃圾小说永远不会根绝,先是破岳领翼人军一顿箭雨将人扫下去,普察堤将前排士兵调后,让后排士兵充当新力军。此时露茜的工兵发挥威力,将一根根的木头像山坡推下去,加上翼人的火箭,山坡上火光四起,硬阻截了黎斯龙军的攻势。
黎斯龙的骑兵一边还箭一边往上冲,经过两轮硬闯后士兵已露疲,不得已在山脚下暂时安顿休息。我军虽然将敌人逼退,可是谁也没有喜悦心情,工兵们已经用尽所有木头,翼人战士亦有不少受了伤,只等敌军休息完毕,接下来一lún_gōng击将不是我们能够应付。
今午的一役加上刚才的防守战,强如露茜亦见疲态,双目的锐利悄微减退,原本洁白的脸孔多了两处尘污,她走上来断然道:“木条石头全部用尽,我们无法挡下这次攻击,要战要退这一刻需要有个决定。”露茜本来就是难得的人才,从前火候不足,欠缺实战的经验,但自从跟在我屁股后面起,她已经历多场战役,不出两年她势必成为迪矣里的新一代虎将。破岳傲视山下,枯瘦但刚毅的面容露出微笑,说:“我的部队作战一整天,已无余力接这一lún_gōng势,但撤退前破岳有信心能多杀一名大将。”翼人族大元帅果真不凡,像破岳这般具备胸襟和胆识的大将,全大陆上十根手指可以数得出来,作为统帅的我实在太幸运。我仰望天空,黎斯龙的军队已经冲击了一小时,现在天色亦入黑,加上云层又厚,只能以火把照明四周情况。我拍拍破岳肩膀,笑道:“命令全军退出一箭之地,让黎斯龙上来决一胜负。”露茜和破岳同样动容,前者惊讶说:“不可能的,一旦让黎斯龙攀上山顶,他们的士气将达巅峰,此消彼长下我们会兵败如山倒。”破岳虽然没有说话,但可以看出他一脸狐疑,因为他认同露茜的观点,可是又打从心底相信我的才能,现在才会产生出矛盾感。恰好此时基鲁尔领着四条家犬走过来,道:“基鲁尔依照贤侄意思,挑选了八百名最精壮的士兵。”露茜以看怪物的目光望向我,道:“别告诉我,你打算用这八百人挑战对方两万之众。”“哈哈哈哈哈哈……要不是形势急逼,我一定赏队长一个吻。”基鲁尔和破岳皱起眉头,但不是因为我的大胆决定,而是生怕露茜会给我一个巴掌。然而女主角却没有反应,只是呆了片刻,面上竟浮现出红云。现在是基鲁尔和破岳目定口呆,露茜回神后边走开边说:“好吧,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