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们闻言,都多少露出一些失望之色。
但很快,张凯就快步上前,拍着年知非的肩头鼓励他。“年崽,我对你有信心!加油!”
“加油!”同事们再度异口同声,对着年知非握紧拳头用力一拉。
“年知非!泡咖啡!”办公室内又传来齐耀辉一声绝不服输的怒喝。
十分钟后,年知非端着泡好的咖啡走进齐耀辉的办公室。不等齐耀辉伸手,他就主动扑进对方怀中,压着声笑了起来。“齐耀辉,你真是太坏了……”
齐耀辉得意地轻揉年知非的发顶,小声道:“我都说了,他们很好骗吧?……唉!这帮警界j-i,ng英干探啊!我真是担心,就这智商,怎么跟罪犯斗啊?”
齐耀辉和年知非当然没有练手,更加没有打架。昨天晚上,本该是齐耀辉第一次以年知非男朋友的身份上年家做客。只是万万没想到,出席晚餐的除了年奶奶还有文湖分局的局长刘明威。
年知非的这位刘叔可不如年奶奶这么好说话。一听年知非坦白他跟齐耀辉恋爱了,刘明威登时火冒三丈,拍桌怒斥齐耀辉勾搭小朋友该浸猪笼骑木驴。
当时,齐耀辉的心态还没能及时从“我跟他是平级”转换成“他是我长辈”,又跟刘明威叨叨了两句《民法通则》和《婚姻法》。
这还得了?
刘明威瞬间祭出了j-i毛掸子!
于是,好好的一顿晚餐就变成了j-i飞狗跳的室内跑酷和刘明威对齐耀辉的单方面殴打。若非年知非最后挺身而出硬挨了刘明威一下,今天齐耀辉就不是单眼熊猫而是真熊猫了。
“……对不起。”年知非伏在齐耀辉的胸膛笑了一阵,忽然抬头正色向他道歉。“我没想到刘叔会这么大反应。”
虽然内心也在大骂刘明威老顽固,可对着年知非,齐耀辉是顷刻化百炼钢为绕指柔。“别这么说,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你毕竟还未分化,如果今天换了我是你刘叔……”
齐耀辉调转身份想了想,如果有人要从他手里带走年知非……他立时箍紧年知非,杀气腾腾地宣告。“我一定让他死地很难看!”
见齐耀辉对挨揍的事并未放在心上,年知非这才松了口气,忙为刘明威说好话。“其实你走了以后,刘叔也没有很反对。他就是担心我还未分化……”
齐耀辉低头轻抚年知非嘴角的淤青,调笑道:“所以你什么时候把分化这一关过了,我们才能有突破性的进展!”
一听齐耀辉将重音放在“突破性”这三个字上,年知非立时满面通红,赶忙起身推了他一把。“我出去了。”
“别走呀!”齐耀辉怎会这么轻易让人离开,立时起身将人扯入怀中。“年崽,你都第二次恋爱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啊?我都要怀疑,你以前谈恋爱都是谈假的了。”
年知非咬着牙不答话,却连耳根都红了。
齐耀辉知道不能再逗,便又扶着年知非的肩头把人转向自己,一脸忐忑地向他求证:“你奶奶呢?她有没有说什么?她……喜不喜欢我?”
年知非看着齐耀辉,轻声道:“我告诉她,我们以后准备去南省。”
“奶奶怎么说?”齐耀辉忙问。
年知非温柔而笑,缓缓道:“奶奶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齐耀辉注视着年知非,眼底的光芒无比地灼热、无比地明亮,仿佛要将他与年知非一同燃烧。
不知过了多久,他自胸臆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紧紧地抱住年知非。“年崽,我们会好好的。即便是去南省,我们也会好好的。相信我!”
年知非亦伸手回抱住齐耀辉,轻轻点头。“我相信你。”
话音极轻,却分外坚定,犹如信仰。
“哆哆哆!”
两人正兀自感动,几下敲门声却在此时突兀响起。
不等两人分开,只听门锁转动,门口传来老严的声音。“齐队、年崽,开会了。”
警界j-i,ng英干探、三十年老刑侦严启东,老严同志一脸平静地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小声说道:“年崽,你进齐队的办公室很久了,自己注意一下!”
说完,他也不管两人是什么脸色,又若无其事地关上了门。
下一秒,齐耀辉瞬间从年知非的身边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进他身后的沙发内。
“你……我,我们……严叔……”年知非面色青白,指指大门又指指齐耀辉,嘴唇抖地说不出话来。
“别紧张,别紧张!”被推倒的齐耀辉见年知非吓地不轻,急忙上前抚摸他的背脊,一下下地为他顺气。“老严不会乱嚼舌根的。”
年知非缓了一阵方气若游丝地问:“严叔怎么会……”
“老严什么都知道。”
想起当年跟前任刑警总队长交接工作时对方说的那句话,齐耀辉就心情沉重。当了三年总队长,他终于证实了这句话。
多么痛的领悟!
注意到年知非面色逐渐恢复,齐耀辉轻拍了他的背心一下。“出去开会吧。……你就当他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这要怎么当啊?!
年知非在心底无声呐喊,整场晨会都不敢与老严目光相接。
与年知非相比,齐耀辉的确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即便仍挂着一只黑眼圈,主持晨会时却仍威风凛凛说一不二。
最近总队的旧案已解决地七七八八,主要关注的重点正是“芒果冰”的案子。
会上,照例由马副队进行汇报:“我们关注到,这个新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