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没必要说了,已经被抹去了,他现在很好很好。
林雁行心里难受得不行,这些他都知道,他媳妇儿饿着肚子来上高中,搞得胃痛不已几乎晕厥。
他媳妇儿挨了牛r_ou_汤店泼妇老板娘的一巴掌,被打得满脸是血,只为了要六百块钱。
他媳妇儿请他吃了一碗清汤生日面。
他媳妇儿在他的生日宴上一言不发埋头苦吃,好似饿死鬼投胎……
许久,陈荏轻拍他,“林雁行,让我起来,我这样不好受。”
他被箍得太紧了,虽不至于喘不上气,但身上的有擦伤,被碰到毕竟疼。
可这只是说得出口的理由,说不出口的是林雁行温热又强硬的气息笼罩着他,低而磁的声音近距离敲打着他的耳膜,他感到燥和痒,而且从内而外地软绵。
他有些不知所措,渐渐地开始渴望,他突然惊觉自己迄今仍害怕那事儿,但并非无可救药。
他喜欢林雁行的味儿,真好闻,叫人沉醉与悸动。
他是冷感的,看小簧书都不一定能热乎,很难尝到悸动的滋味儿,可林雁行能治他。
他甚至想勾着林雁行的后脖子将他再度拉下来,贴到最近,交缠厮磨,在对方炽烈的手底熔化,像一滩水般蒸发。
但不是现在——他们大敞着房门,保姆李阿姨随时随地能进来。
也不是这种关系。
他知道林雁行对他好,但生怕那是善良,是同情,是哥们儿之间的仗义。
他想等以后有机会把这份感情讲清楚,说我喜欢你,我要收了你,你来给我治治心病……还有那隐疾吧。
林雁行如果说治,他就搂着他往床上滚,试试老林家的祖传猛药。
林雁行如果吓跑了,边跑边骂你神经病啊老子是男的你他妈也是男的咱俩不是一条道儿老子还要当大明星呢,老子的黄金鸟怎么能让你丫碰?校门口电线杆子上贴的都是老中医,你随便找个试试!
那他就不治了。
x冷淡嘛,又不会死人。
“让我起来。”他再次央求。
林雁行抬起手肘,陈荏从他臂膀下挪出来,摊着膝盖坐在床中央,两侧膝盖的擦伤已经开始结痂,颜色转深,皮壳转硬,弄得整条腿都紧绷绷的。
他开始换话题:“这床真大,有一米八吧?你一个人睡真他妈浪费了。”
林雁行手底下骤然空了,正失落呢,闻言怔怔瞧着他,心想:不大,往后再添一个你。
陈荏又转向窗外:“我去看看你那露台,上面有什么?”
林雁行伸长手臂揽着他的腰,轻轻松松将他弄下床:“没啥,一对椅子一张圆几,我爸不要了才扔给我。”
陈荏被这个动作又吓了一回:“林雁行,你别老是……”
现在还不是治病的时候呢,别老做多余动作,让你开方子的时候你再开!
结果林雁行突然走去把门反锁上了,然后开始脱衣服。
九月夏末衣服穿得少,他只一下就把自己的校服上衣剥了,接下来是裤子,褪到脚边后踢开,接着手按内裤边缘。
陈荏惊问:“你干嘛?”
林雁行盯着他,有些犹豫。
陈荏叫道:“干嘛呢?别脱!”
林雁行一狠心把内裤甩了!
陈荏吓得仰天一跤跌倒,好在后面就是床,他倒在床上撑坐起,故作镇静地问:“你热?”
说实话两人以前在学校澡堂子洗澡时没少互相打量过,开过各种出格玩笑,但此一时彼一时,林雁行心态变了,随后是陈荏。
陈荏真怕他乱来。
“我不热。”林雁行站直了身体,“你多看看我,我好看。看过我以后,把那些丑的臭的恶心的忘掉,就记着我!”
“……”陈荏瞠目结舌。
林雁行的确好看,他年轻而强壮,有着鼓鼓的胸膛和硬邦邦的腹肌,四肢修长而健壮,何况他还有一张堪称绝色色脸。
他又帅又出挑又有钱,不说不动都像一张画儿,可这会儿疯了,在家当暴露癖呢!
好在他还知道羞,脸都红透了,但仍然昂着头说:“你看看我!”
“行了知道了,你漂亮!”陈荏耳朵尖泛着粉,抓起床头的睡衣扔给他,“快穿!”
他接是接了,但执着地问:“记着我了吗?!”
陈荏咬着下唇,唇色潮红,困窘之下只好说:“记着了!”
“记着多少?”林雁行非得有媳妇儿的一句准话才肯套裤子。
陈荏只得说出那著名的三个字:“我好了。”
“什么叫做好了?”
“你大爷的!快穿上!我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