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是个尤物!”一人一把掀开了黑色的斗篷,眼睛瞪大了,口水立刻分泌加快。
“天上掉馅饼,准没好事。”他的一个同伙说。
“这长相,这身段……你看他已经s-hi了,玛德,不管了,爽过再说啦……”边说边去解腰带。
“哈哈,没错,死也值了!按住他——别挣扎了,小可爱,你的皮肤真滑,像丝绸一样,还那么白,一掐就青了。”那人 y- in /笑着把尤物的双臂抬高举起来制住,把他拉进自己怀里。
“那个逃走的是你相好?真是世风日下啊,抛下你就走了,来,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黝黑的双眼看着自己对面的人,仿佛在看一件死物。
正对他上下其手的一个罪犯被盯得发毛,不爽地甩了他一巴掌,白皙的脸立刻肿了起来,上面出现一个鲜明的巴掌印。
有个人被指使去望风了,不爽地抱怨:“你们可别弄死了,我还要上呢。”
“等着吧你。等我们玩够了再卖掉,肯定能大赚一笔……”
布莱特俯视着下方不堪入目的场景,那是自己亲手制造的地狱,可惜他并没有任何解恨或痛快之类的情绪,迷惘爬上了他的眼睛,在里面筑巢做窝,让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隔膜一样的东西,看不清这个世界,也看不清自己。
突然,他听到一阵乐声,原来除了他,屋顶还有别人,他因为过于心烦意乱而没有注意到。
那是一个佝偻枯瘦的瞎眼老人。他的眼睛布满丑陋的伤痕,像是被人用烙铁或什么生生烫瞎的,他站在风中,端着一个很旧的萨克斯,旁若无人地吹奏着。他面黄肌瘦,鹑衣百结,白胡子拉渣,遍布风霜,表情却是那么安宁祥和,完全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
萨克斯据说是最浪漫的乐器,如果不是,就把“漫”字去掉。它的声音细腻委婉,清新悠扬,低音深沉而平静,高音清澈而透明。
他只听前奏就想到了曲名,不是他对音乐研究深刻,而是那首曲子太有名了,叫《going e》(回家),背后还有一个温馨美好的关于黄丝带的故事。刚才监狱出来的丈夫,原谅丈夫欢迎他回家的妻子,以及一棵系满黄丝带的老橡树。
浪漫温柔的旋律,随风而至,里面蕴含的那种温柔情怀让布莱特的眼睛清明了一些。
该死的,他都做了什么啊!
他仿佛在霍奇那张麻木的脸上看到了未来的自己,那个可怜无辜的受害者。
沉入苦海,无力挣扎,无人拯救,充满了对世界的仇恨和深深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