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她再次低着头,一双手绞着衣服,加速了撕花的速度,她撕花的速度真的是好快好快。
“阿衡,怎么了?”
傅伯南反握住姜如意的手,发现她的手好冷好冷。
“阿芙,我下个月生辰,你准备好送我什么礼物了吗?要不你给我绣一个荷包吧,我很喜欢你上次给我绣的荷包……”
她低着头望着那个男子,那个男子依旧笑的如春风一样,给人一种阳光的感觉。她喜欢和他在一起了。绣荷包。她的手。她的手好疼,一到冬天,她的手就会害冻疮,而且都会肿起来,肿的老高了。就算阿爹也治不好,只能任由着它一直肿着,根本就无法捏住针线,也就是她无法做荷包。
“荷包,我,我不能做。”
“阿芙,为什么,你绣活那么好,你为什么不能给我做,下个月我生辰,一年只有这一次,你绣活好,给我绣一个,等着我上课的时候,就可以和皇兄他们炫耀了,好不好……”
那个人再次央求她,她好像拒绝,她的手好疼好疼,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有拒绝,她还是答应了,没有任何的办法,他是在皇宫为数不多的人对她好的人之一了。
每个人都有生辰的,下个月是他的生辰,那她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她从来都没有过过生辰,因为太穷了,家里好穷,阿爹整日在府上,阿母每日每夜的洗衣服,勉强吃得饱,衣服补了又补了,生辰,生辰,她从来没有过过生辰。
“阿衡,阿衡,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傅伯南不知为何,他只感觉手上一暖,抬头一看,竟然是姜如意的泪水。为何会突然就哭了。
傅伯南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忙给姜如意擦眼泪了。
“夫君,你生辰是什么时候,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
她冬天会冻手,不能等到冬天准备,她现在就要开始准备,给傅伯南绣很多很多的荷包,这一辈子就给他一个人绣。
“我啊,你该不会因为不知道我的生辰哭吧。”
傅伯南微微一笑,心里便是一暖,其实人和人都是一样的,他付出了,自然还是想要得到回报的,傅伯南很害怕姜如意和以前在晋江学院一样,不管他如何示好,对他从来都是冷漠不理的。
“不要哭了,我生辰是十月初七。记住了哦,马上就要到了。”
傅伯南将姜如意搂在怀里,两人坐在看台上,如今他们还年轻,一切安好。希望岁月可以在此刻停留,他们两人可以相偎依到永远了。
只不过上天永远都不会如此安排。
“好!”
姜如意紧张的搓了搓手,她好害怕失去傅伯南,这一切都好似梦一样,史书上说他因病不治身亡,可是她看不出来,她是医者,可以看出其他人的病症,竟是在此时此刻她怎么也看不出来傅伯南有何病症。
“夫君,你身子可有不舒服的,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她曾经无数次探脉,可是依旧还是探不出来傅伯南的脉相有何特殊之处,他很健康,可是这么简单的人,怎么会在三年后过世,她的手在发抖。
“我没有不舒服,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