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末起身开门出了房间,他听到了不远处供电所电表爆表的声音,电线被冻裂的声音,家里的已经断电。
跟席末同样敏感的衡修也起来了,和席末一起搬着蜂窝煤,然后又将它们塞进壁炉,等它们燃着了,席末和衡修才各自回了房。
天气的爆冷,就有人扛不住,冻死了人,第二天就有人给张n_ain_ai传了口信,大徐家的方老n_ain_ai已经去世了。老人家是冻死的,床上的电热毯原先就一直开着,因为供电所断电,电热毯也就没了电,老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去了。
席末家堂屋的大门就没开启过,后面壁炉里的蜂窝煤烧过了就换一批,屋内的温度能保持在零度左右,青砖屋的耐寒耐热已经发挥了它充分的作用。
张n_ain_ai起床就被席末扶着团做在堂屋的暖桶里,所以她还真不觉得冷,这听见自己的老姐妹方老n_ain_ai去世了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席末怕老人承受不住,就轻声的劝慰:“n_ain_ai,现在这天气,温度都已经降到了零下三十几度,老人这么仙去,以后也不用再遭罪了。”
张n_ain_ai老泪纵横,她是要去见见老姐妹一眼的,“小伢子,大方人好着呢,以往你不在我身边,平日里我一个人了,总是她来家里跟我说说体己话,她体谅我小脚走动不了。这人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哎哟,我的老姐妹,你怎么走的这么急忙!”
早饭老人没吃下去什么,饭桌上的气氛也有点凝重,这场不属于南方的恶寒来的急促,让大家都有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