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笙瞪了一眼,“你这么爱点炮,我家嫂子造吗?和了,十三妖!”
展翼,“c,ao,你能不能别总赶在我做庄的时候和?!”
丁玉白忍不住直乐,“谁让你这么作,老天都看不过去了要收拾你。”
作吗?
顾云腾突然一激灵,结结实实打了个冷颤。这个季节早晚凉得厉害,更何况他急着出来连外套都没穿,脚上还趿拉着拖鞋呢。真是谢天谢地,这个时间路上几乎没什么车,他的速度可以开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一想到连希成给他发的短信,他真是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一个信念在心里越发坚定起来——必须赶在天亮的时候让媳妇儿第一时间看到他!
脚下狠踩着油门,顾云腾忍不住在心里把展翼鞭尸了一百遍。不过他更想抽的还是自己,真是作的一手好死,居然真跟展翼打赌。打你妹的赌啊!
现在想想,连希成一开始不赶着回来应该是顾及到老爷子吧,毕竟来回路远,老爷子连天的长时间坐车肯定受不住。而之后呢?
顾云腾破天荒骂了自己一句大傻b!
是啊他就是个傻b,但是纵然傻,进了山路也不敢开太快了。他稳住心思,心里琢磨着到时候怎么跟连希成解释。编瞎话肯定是不行的,那就是得实话实说。连希成一向对他坦诚,那么不管是考虑到以后更和谐的夫夫生活,还是连希成的心情,他还是老实交待比较妥当。
心里紧张加上之前已经睡了一会儿,所以一路上顾云腾都觉得清醒得不能更清醒,特别是眼看就要到李家沟的时候,他更是满腔热血了。说起来了五六天没见了,自打跟连希成确定关系之后,除非他出差,不然从没有分开过这么久过。
不知道这个时间连希成是不是还在睡。顾云腾想到夜里偶尔能见到的沉静睡颜,心里只觉得热呼呼的,十分熨帖。
车终于开到了李家沟的村口,顾云腾寻着记忆一路向西,渐渐放缓了车速直到最后踩上刹车,将车停在权大夫家大门口。他做的每一步都特别镇定,但是内心却不知为何,跳得狂快。
这会儿还不到五点,权家的大门还没开启,各家的烟囱里也没来得及冒烟。
顾云腾纠结了一会儿,终于决定要跳墙。
好在权家的墙顶并不是那种镶嵌着玻璃碎片的,只是高了些而已,并不算太难跳。
顾云腾于是做了个助跑的动作,狠命往墙上一扑,直接登到墙顶,再从上头蹦了下去。他直起身来拍拍蹭上灰的衣服裤子,就听前方有一道熟悉却又不太熟悉的声音幽幽传来,“顾云腾,爬墙的功夫练得不错啊。”连希成吐了口烟雾,哑着嗓子,不咸不淡地说。
因为“爬墙”这个词太过敏感,顾云腾没敢接这一碴。他只是几步走到连希成面前,皱着眉问:“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虽然这会儿天没有完全大亮,但是能看见连希成的脸色确实不同以往。不是那种生气时会有的铁青,也不是生病时或亲热时会有的潮红,而是病态的白。这种面色他只在连希成受伤住院时才见过,所以一时心里不犹紧张到了极点,又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找抽。
“我半天不接电话你就跟要杀人似的,你这五六天没接,你觉得我该红光满面?”连希成没说他这一宿没睡,就在外头呆着抽烟了,有可能受了凉,这会儿确实不太舒服。
“我,我可以解释的!”顾云腾一想到那条短信,立马把连希成的手抓住了,却感觉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并不是以前熟悉的温暖,他心里揪痛不已,便说:“你走了之后我遇到二哥了,他说我肯定受不了没你的日子。那我当然知道了,可我不想让他看我笑话,所以就听了他的,跟他打赌我可以一周不接你电话,不给你打电话,也不回你信息,不主动发你信息,只要我赢了,他就出资给我建药厂……”说完之后,顾云腾自己都愣住了。
我c,ao他妈,他怎么能干出这么不地道的事来!这要是换位思考一下,他非得去警局报案还有登广告满世界找连希成……
“希成,我知道我错了,但是你别误会我,真没有什么你说的新欢。我这几天都跟大哥二哥他们在一起,他们能作证的。当然如果你不信,我还可以让人调监控录像给你看,反正肯定没有你说的新欢!要是有,老子以后跟你姓!”